汤兆基自小体弱,进不了学堂,孤单童年中,是父亲点墨丹青陪伴他度过最珍贵的时光,而其父作品中便有牡丹的形象,让他自小印象颇深。汤兆基师从白蕉,白蕉先生曾在一幅小品的题跋中写道“文非一体,鲜能兼善”,原句出自曹丕,本意指写作,而白蕉先生借此自文,“不能画而写兰,其门甚宽,其理甚窄”。在汤兆基命运最为困苦的年代,他来到山东菏泽,面对万顷肆意绽放的牡丹花,刹那间,他的情感获得了由衷的释放,燃起了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与追求,由此萌发了专攻一类的想法,遂与牡丹结下不解之缘。
牡丹文化的起源,则要从《诗经》说起,大约3000年前,牡丹便已进入《诗经》,跻身诗歌领域。东晋顾恺之的名画《洛神赋》,已经出现牡丹的倩影。唐朝,牡丹更是被看成国运昌盛的标志,种植、观赏牡丹成为一种社会风尚,长安等地牡丹文化盛行。“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寥寥数语形象道出了人们对于牡丹的喜爱和尊宠。汤兆基先生认为,当前中国正逢盛世,而牡丹恰恰是最贴合当下的题材,百姓获得了富足的生活,赢得了数千年来孜孜追求的尊严感。牡丹的形态气韵与中华民族包容并蓄豁达宽厚的精神气质、追求繁荣昌盛的美好心理诉求暗合,成为世人唱咏千年、一成不变、承载美好寓意的精神寄托的载体。
汤兆基专情牡丹与他和牡丹所蕴含的诸多气质相契合不无关系。白蕉先生对汤兆基的书法作品有“骨力”二字的评价,可谓直至汤兆基艺术的根本。牡丹是富贵的象征,但也有关于牡丹另一特质的记载——劲骨刚心。宋代高承《事物纪原》:“武后诏游后苑,百花俱开,牡丹独迟,遂贬于洛阳,故洛阳牡丹冠天下,是不特芳姿艳质足压群葩,而劲骨刚心尤高出万卉,安得以‘富贵’一语概之!”汤兆基曾经的一段坎坷人生中,是牡丹的劲骨给了他启示,从而塑造了他作为文人的坚毅。
牡丹的多样特质之美让古代文人骚客流连忘返,留下了无数的佳章妙辞,无数的画家也趋之若鹜,沉醉不已。汤兆基吸纳前人精粹,将这一国色传承到底,他爱牡丹,如痴如醉,他去洛阳,探寻欧阳修的情感寄托,去菏泽,阅读明清二代万亩牡丹蕴含的情怀,他不断地体验无数文人吟在花间的心绪与深沉的情愫。他用不同的方式,白描、写意、没骨;不同的材质,纸本、金笺;不同的形式,手卷、扇面、中堂、册页,极尽之能事,孜孜不倦地描绘心中的“缪斯女神”。花被他赋予了灵气,你可以看到那徐徐张开的大朵牡丹特写中悠然吐出的仿佛想与你对话的灵魂真气,那如涅槃般让你欲罢不能,那感动诚意让你无法移开目光。你也可以在中堂的双钩中领略到传统的端庄与平和古典的矜持,还有那娇俏金笺扇面里,轻柔恬淡,触摸你心的清丽。他的心中住着牡丹,灵魂里有牡丹,他用绘画、书法、篆刻之三绝技艺,吟唱着牡丹,他还倡导复兴牡丹文化,建立牡丹文化创作中心来研究牡丹。
牡丹与他越来越近,他从瓷器、传统雕刻中发现了更多关于牡丹的纹饰、设计,他一发不可收地寻找任何牡丹的踪迹,发现从植物、园艺、药物、旅游、文学、美术等多个门类都有涉及,越发惊奇地发现牡丹文化体系如此庞大。
牡丹文化是炎黄子孙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结合的产物,喜庆的牡丹昭示着繁荣蓬勃,太平盛世喜牡丹。今天,中国适逢盛世,在沐浴春晖的日子里,牡丹花会,弘扬牡丹文化,盛况空前。在香港喜迎回归之时,汤兆基更是作金笺牡丹,将千般激动化作万点金辉,在国运盛昌的日子表达中华民族的喜悦。
“魏紫姚黄元日开,真花人当假花猜。那知羯鼓催春早,富贵偏从意外来。”天香国色的牡丹预示着吉祥,预示着美好。敬华艺术空间携手海上大家“汤牡丹”,举办牡丹画展,开展牡丹沙龙聚会,共襄牡丹文化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