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核
整场音乐会以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和”为内核,以《风》《雅》《颂》《和》四个篇章,通过不同乐器、乐曲,讲述山河之爱、家国之爱、生命之爱,体现“乐和天下”的主题和意境。上海民乐团团长罗小慈坦言,作品追求的是“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世界大同”的理念。
均原创
音乐会中的作品几乎都是原创新编的,演出阵容不仅有龚一、罗小慈、马晓晖等演奏家,还有黄豆豆、张军、高韶青等表演艺术家。“跨界融合”成为关键词。第二章《雅·雅韵天成》的筝独奏《墨戏》中,黄豆豆将在罗小慈的古筝乐曲中舞出一个水墨世界,展现中国书法的浑厚大气。而在第三章《颂·千古之爱》里,二胡演奏家马晓晖还将与大提琴演奏家塞巴斯蒂安·瓦尔涅合奏《梁祝》。“早在2000年,我就与大提琴演奏家马友友合作了电影《卧虎藏龙》主题音乐,还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原创配乐大奖。”马晓晖说,当时就有评论形容“二胡碰到大提琴,宛如碰到了音乐的灵魂伴侣。”而在马晓晖看来,《梁祝》的别致并不输于前者:“《梁祝》一曲中,二胡的悠远宛若溪流,而大提琴的深沉犹如高山,溪水绕着大山,大山包容着溪流,就是这种感觉。”
忌拼贴
跨界创新的尝试并不容易,要避免沦为拼贴,就要寻到两种乐器、两种艺术形式间的共通点。罗小慈说:“成功的要诀在于气韵的契合!”中国传统的琴棋书画,神更胜于形,抓住了气韵才能守住根、领略魂。最初尝试将琵琶《十面埋伏》同京胡《夜深沉》相合时,经历了很多次失败。很有特色的两种乐器、很有力量的两部作品,融得不好会互相削弱和稀释,无数次尝试后才有了如今的琵琶、京胡、鼓有机合作的《别姬》。
同样艰难的还有唢呐与电声跨界尝试《凤舞》,青年编曲黄磊以经典唢呐曲《百鸟朝凤》为基底作了崭新尝试。年轻的作曲家方向清晰而坚定:“古曲意蕴深长却难免艰涩,中国古乐最初都是文人们自我情怀的抒发,并不介意曲高和寡,然而每个时代有他的独特审美,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浩瀚的古乐中抽出精髓加以改编,让它们更好听、更具观赏性。”
显自信
以一场民乐表演为艺术节“开锣”,是一次大胆的尝试,也彰显了民族文化的自信。“一说到中国五千年历史文化,就让人觉得深不可测。怎么用民乐来阐释和呈现这份深邃,寻到那座嫁接世界的桥梁,需要我们不断尝试。”上海大剧院艺术中心总裁张哲如是说。民乐团团长罗小慈虽不愿在演出前“夸口”,却有底气相信“选择民族音乐是偶然中的必然”:“是时候让民族艺术家发声了!以民族音乐对话世界,传递的是我们的民族精神,展现的是我们的民族自信。” 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