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说,“评奖”都是对某一行业或领域颇有建树、卓有成就者的表彰。然而,世上还流行一些另类的“评奖”,看似搞笑,其实颇有令人玩味、耐人寻思之处。
瑞典一年一度进行“搞笑诺贝尔奖”。“评奖”活动设有奖杯和奖金:奖杯像是小学生手工课的作品,而奖金也似巨额——10万亿津巴布韦币(约等于0.2元人民币)。“搞笑诺贝尔奖”活动已有28年的历史,检视历届获奖的奖项:生物奖颁给过人类如何自制假肢以便混入山羊群中过日子的研究;物理奖有当人踩到香蕉皮时,鞋底和香蕉皮之间的摩擦力;心理学奖发现晚睡的人更加自我欣赏;和平奖则研制出将炸药制成钻石的方法;经济学奖得主是从销售和市场营销的角度,对石头的性格进行的研究;文学奖更是令人咋舌,是专论为何所有语言里都有“Huh(啥)”这个词。
尽管“搞笑诺贝尔奖”每每充斥着无厘头,不免让人捧腹,但它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卸下了科学冷峻的外表,科学大门向社会敞开,引发普通人对科研的热爱,使得科学与生活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美国有个带有玩笑性质的“达尔文奖”,每年颁发一次。其主旨是表彰那些“因为愚蠢而主动把自己排除出了人类基因库、为人类的进化作出了贡献”的人,获奖的条件是把自己弄死或弄到丧失生育能力。这个奖项广受欢迎,每年很多人参与票选。2018年高票获奖者是这么一件事:19岁的柏林小伙子因与女友争吵,冬天将对方推入河里仍不解恨,自己再跳下去把她摁在水里。殊不知,女友会游泳,很快上岸了,而自己却不谙水性呛得奄奄一息,虽然被赶来的水警拖上岸,但送进医院挣扎了两个月后死了。警方“赐”他一个“涉嫌谋杀未遂罪”送终。这个奖项告诫世人:不要去干扰掌握着自己命运的力量。
虽说人们早已进入了互联网时代,但电影依然是喜闻乐见的艺术载体,受众面甚广。倘要推进电影事业,在鼓励和褒奖“最佳”的同时,亟需批评和摒弃“最差”的,惟其如此,才能迎来百花齐放、五彩缤纷的电影界春天。大凡电影界辉煌的国度莫不如此。譬如美国电影人约翰·威尔逊在1981年发起了“金酸莓奖”,选出当年最差电影和电影人,在每年奥斯卡颁奖典礼前一天举行(顺便一提,现任美国总统特朗普曾于1991年因《做鬼也风流》拿下了最差男配角奖);日本由报知新闻社于2004年始举办“蛇莓奖”,每年评选出最差影片、最差导演、最差男女主角等,长泽雅美、石原里美、山下智久等知名演员都曾获奖。由我国《青年电影手册》主办的一年一度评选“最令人失望影片/导演/演员”的“金扫帚奖”,迄今已进入了第九个年头。
去年,王宝强因《大闹天竺》而领取了“最令人失望导演”的奖杯——一把金色扫帚。评委会的颁奖词是:“(王宝强)把导演处女作拍成一团浆糊,豪华的客串阵容没有为影片增加光彩,无趣的模仿让电影看上去令人相当尴尬。《大闹天竺》是一个演员跨界当导演后失败的案例。”金扫帚奖开了我国评选“最差”电影和电影人的先河,其意义和价值值得肯定。它剑指“烂片”,为的是清除我国电影界的平庸粗俗之风,还这一意识形态领域一方净土!
看了这些另类的“评奖”,人们在解颐之余,当体悟其别有异趣的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