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寄炳熙先生 梅 逸 |
突然收到大众日报前辈信息,陈炳熙老先生已昏迷,住人民医院二楼。在先生住院之前,我是收到先生信札的,他很轻松地说要去医院住一阵子。知道先生近一年来常常往返于医院,笑声仍朗朗,谈吐仍语健,这次的住院再出院,该是一如往故的。得到消息,我竟还未来得及去医院探望,在周六的早晨,炳熙先生则永远离我们而去。 原谅我,陈老师,我没能去送您一程。在家中,我整理您给我的信件,再读您发表在《新民晚报》《文汇报》《山西文学》等全国各大报刊上的作品,以及几年前您写的关于我发表作品的七页纸的评价文章,回忆与您交谈时先生的谦谦君子之风,我在心中默悼,先生,您为什么走得这样匆忙?还有好多作品未从您的笔端潺潺流出呀! 记得曾与先生谈及想结集出一册小书,请先生赐名,时隔不日,先生很快来信,为小书命名为《梅屋偶寄》,是在不久前的6月8日。不想时隔一月,七月八日先生的一信,竟成为给我的最后笔墨。 我们书信往来已数载,好在能常常翻阅,以弥补对先生的那份歉意,好在有先生对拙作的评价文章《读后浅见》,让我常忆及先生相约府上晤谈拙作的前后往事。先生从不自诩为大家,每有作品发表,总要赠我一本刊物。我担心先生手中没有留存,先生电话中爽朗告知,杂志社寄三本呢,放心。 与先生夫人通电话,听她哽咽的声音,也禁不住潸然泪下。我只得以晚辈口吻再三叮嘱大姨,保重身体,保重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