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采挖致黔中地区已无兰
兰科植物的采集和采挖在1980年以前主要是兰科药用植物,包括石斛属、白及属、天麻属等。在1980年以后,随着国内外兰花热的升温及国内兜兰属一些重要种的发现,如麻栗坡兜兰、杏黄兜兰、白花兜兰等,加之对硬叶兜兰的再认识,中国兰花引起了国内外兰花爱好者、园艺学者及植物学家的重视。进入1990年以后,国内兰花进入大采挖的时期,1993年达到采挖的高峰,当时,在贵州兴义市日日有兰市,形成“收购者+贩运者+采挖者”一条龙的格局,压断街的兰花堆积如山,数十吨的春剑、春兰、邱北冬蕙兰、莎叶兰(素花)等销往云南、四川、广州及江浙等地。1990年至2006年这16年间,贵州兰科植物的采挖可谓世纪大劫难,兰科植物采集达到了无山不及,无处不到的地步,兰科植物的破坏是所有种子植物中破坏最重的类群,造成种质资源多样性严重流失,分布区严重萎缩,种内多样性在自然界难觅踪影。贵州的兰科植物资源经过30年的采集及采挖,已经造成黔中地区无兰可采,东南西北兰科植物告急的状况,绝大多数种类都处于濒危状态,有的种类种变异类型可能已经灭绝。
电站建设淹没兰科植物
黔桂交界地带的红水河上的龙滩电站,南盘江上的天生桥电站、平班电站、黔滇交接地区的黄泥河上的鲁布格电站、老江底电站、岔江电站,这些电站的建设其淹没区都产有兰科植物,对兰科植物都产生一定的破坏性及压力。又如在贵州省兴义市的马岭河峡谷国家风景名胜区主景区内的赵家渡电站的立项建设,将淹没国家一级保护和二级保护的巨瓣兜兰、同色兜兰、带叶兜兰、美花石斛、莲座叶玉凤花、毛葶玉凤花、短距舌喙兰、中华叉柱兰、云南叉柱兰等许多种国家重点保护的兰科植物。
采矿采石让兰科植物无处容身
贵州省全省许多地方都在进行矿产开发和采石、采砂,开发中常占用林地和天然灌草丛地,施工中常修建运输道路,开采中常将地表植被及覆土全部铲除,对兰科植物的影响较大,如贵州省晴隆县紫马乡、安谷乡至大厂镇一带方圆80平方公里的范围内都在开采金矿等矿产,挖取泥土矿及原生矿,许多地方出现大面积的人工石漠化,原有的兰科植物也无容身之处。
建人工林影响兰科植物生存
在人工林大规模基地建设过程中,南方地区过去历史上大面积营造人工杉木林,林下几乎不容许其他植物生长。近年来在贵州、广西、云南兴起的桉树热,少则营造100万亩,多则营造1000万亩以上,在造林地清理中原有树木及兰科植物往往被清理掉,从而大规模影响兰科植物的生存。
草场开荒铲除原有乡土植物
贵州省黔西南州“十五”期间建设人工草场100万亩,其建设过程中往往铲除原有的所有乡土植物,重新种植黑麦草、红三叶、白三叶等引进牧草植物,其建设过程中往往成片种植,号称万亩草场,这种规模工程建设对兰科植物有一定程度的影响。
在贵州山区,许多山体的中下部均开垦为农地,这一环境又是兰科植物较多的地域,由于人工开垦而影响到兰科植物的种类丰富度及资源量。
大面积种植甘蔗和竹类对兰科植物的影响也较大,如贵州省的贞丰县的鲁容乡、白层镇、鲁贡镇,历史上兰科植物较多,近年大规模种植50万亩以上的甘蔗,兰科植物已不复存在。贵州省的赤水市金沙沟一带,在林纸一体化工程中,近来来大面积种植人工竹林,种植区内已较难找到原有分布的兰科植物。
产业开发使石斛属植物濒危
产业化开发对兰科植物影响较重的为石斛属、兰属、兜兰属、白及属、开唇兰属等。像石斛属植物,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后,由于石斛产品开发的逐渐增多,石斛的收购量逐年增大,均依赖野生资源,经过几十年的收购采集,贵州全省石斛属植物均处于濒危状态,许多林区已多年未采集和拍摄到野生石斛植物。
过度放牧危及兰科植物生存
由于人为干扰,过度伐木,采药、采挖树桩等都会对森林植被造成一定的影响,原有的阴湿小生境旱化,生境石漠化,许多兰科植物无法生存。
过度放牧对兰科植物的影响也较大,如贵州册亨县冗渡镇的毛坪村,由于放养黑山羊种群过大,山体上的许多灌木被啃食而生长不良,山体上的许多兰科植物被多次践踏而死亡,在1996年以前毛坪村山体上的硬叶兜兰、玉凤花属、羊耳蒜属、舌喙兰属等兰科植物分布较为普遍,但由于近年来大量放养黑山羊,造成严重的水土流失,山体石漠化,多种兰科植物已不复存在。
旅游开发对兰科植物影响大
旅游开发对兰科植物的影响较大,旅客在游赏过程中对兰花进行采集的较多,如兴义市的马岭河峡谷景区即有此种现象。另外,游客在旅游途中收购及收集兰花资源,如兴义市的鲁布格风景区即如此,游客常常收集硬叶兜兰、巨瓣兜兰、春兰、春剑、带叶兜兰、硬叶兰等带走,公路边常形成小型兰市,从而对兴义市黄泥河流域的兰花采集影响较大。
本报记者 沈敏岚 王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