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父亲做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手术。因为手术成功,住院部的环境和服务也很好,所以全家的感受竟是非常愉快。在当前看病绝不是件轻松的事,这次“意外”至少让我对五官科医院有点刮目相看。
手术前,主刀的杜强医生与病人作了亲切细致的沟通,术后的交待也很坦率负责,所以病人和家属都一直感觉很放心。父亲现在恢复得很好。我们一家人,对于医院和医生的信心,其实也恢复了很多。
术前当门诊医生提出必须手术时,父母是怀疑的,觉得可能是“过度医疗”,直到其他医院给出同样的结论,才消除了疑虑。很多人也告诉他们应该给医生一个“红包”医生才会尽心尽力,但邻床一个外地农村汉子的经历,让他们看到没有“红包”,医生一样用心。
但冰释对医生的猜疑谈何容易。一位同一病区的女病人,就拒绝了安装人工听骨的建议:你怎么才能相信他们呢?万一原来的是好的,他们也可能说是坏的,再说装没装谁知道呢?临床的汉子也选择不装,他倒不是不相信,而是心疼四千多块钱。这里还要赞一下杜医生,特意再次询问家属的意见。汉子麻药醒来后庆幸不已:以后再想装就没法装啦!
在近几年看病的过程中,我可以强烈感觉到医生们的那种自我保护意识:态度温和,绝不强求。这其实是一种可悲的状况,有时候医生应该对病人作出治疗上的决断,至少给予严肃的建议,毕竟他们是专业人士,但在强大的“医闹”和过度维权压力下,有医生不得不选择了忽略结果,“悉听尊便”。
前不久一名深圳医生拒绝给感冒儿童打点滴遭家长掌掴,这是医生们的最新教训。也是不久前,外地一名严重黄疸病患儿的父母四次拒绝医院入院治疗的建议,导致婴儿死亡,这是对病人及家属的最新教训。
这次经历,让我感觉到医生和患者之间停止互相伤害和猜疑,是多么重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体制的归体制去解决,医生和病人之间,互相对对方好一点,负责一点,其实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