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世界杯,人在巴西采访。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片南美大陆,满眼的新鲜。
大本营在里约,对这座城市感受更深一些。作家鲁伊·卡斯特罗《里约热内卢:狂欢者的都市》一书里是这样描述里约的:“即使在最安静的时候,里约这座城市也充满了性感和诱惑”。
从诞生之日起,休闲和轻松就是这里的主旋律。置身长达8公里的科帕卡巴纳海滩,柔沙白浪中,不用干什么正经事,女人们晒晒太阳,男人们玩一场沙滩足球,便是最好的享受,还有附加福利:随处可见的泳装美女,混血人种喷血的三围和完美的人鱼线,在别处甚为少见。
里约又是一座贫富差距巨大、两极分化明显的城市。极美与极恶,都是致命诱惑。
在入夜后采访的路上,短短50米不到,我就亲眼目睹两次街头抢劫,着实惊心动魄。那些才十四五岁的孩子,把拦路抢劫当成家常便饭,因为他们知道,哪怕被抓进去也没多大事。
也壮着胆子去了贫民窟。在那里居住水电全免费,政府每月还按时发补贴。但不得不说,交通、卫生等条件的落后也是触目惊心,以至于走在路上稍不小心就能踩一脚大便,与距离仅两公里之外的科帕卡巴纳海滩上寻欢作乐的人群形成鲜明反差。
巴西全国人口为1.9亿,大约有7000万贫困人口,其中650万人生活在全国4000多个贫民窟中。600万人口的里约热内卢共有大大小小250多座贫民窟,那里充斥着毒品和暴力,政府却又无力整治。
不少华人朋友都说,如果巴西的治安能好一些,这里就是人间天堂。几乎所有的中国游客也都会感叹,巴西景美人更美,就是——太不安全了。这还是在世界杯期间呢,难以想象,要是在平时,会乱成什么样?
这时候,才会怀念在国内的舒服。尽管多少次痛恨城市里的雾霾,担心餐馆里的地沟油,埋怨一塌糊涂的交通,还有永远买不起的学区房……好像都不算什么事了。
如果可以,我们会怎么选择?也许,有了比较,才会倍加珍惜。但也正因为珍惜,才会更盼望一驱雾霾,天朗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