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 在美国工作和生活了近15年后,我举家迁回中国。回国效力的计划在心中盘旋已久,家人的充分支持和理解,让这一刻终于成为现实。之前15年的学习和工作,也仿佛都是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不与国内“脱节”
我在美国获得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毕业后先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工作,又在华尔街工作多年。曾任职于纽约的野村证券,也曾在美国的第一资本银行(Capital One)以及券商和银行的混业金融机构亿创资本(E*Trade)工作。作为美国特许金融分析师(CFA),也是美国国际金融协会(IIF)全球经济专家委员会委员,在美国最著名的非官方经济俱乐部——纽约经济俱乐部(Economic Club of New York)里,也是仅有的几名华人成员之一。
外人眼中的我,可能早已“乐不思蜀”。但我却始终关注着国内的发展。还在求学的时候,我就订阅了人民日报海外版。工作之后,除了继续通过报刊媒体及互联网关注国内,还常常利用假期,飞回国内“眼见为实”。仅2008年到2010年,我回国的次数就有十多次。在与国内同行互相交流学习中,及时了解最新情况,不和国内“脱节”。
我想,作为一个身在海外的中国人,很多人都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虽然在国外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和生活,但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亲身参与到祖国的发展和建设中,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回国发展,也恰逢其时——祖国日新月异,党和国家也高度重视海归人才,千方百计创造条件,提供“用武之地”。这些,都更加坚定了我回国的决心,把自己的梦想融入实现“中国梦”的奋斗中去。
开创“新鲜事儿”
回到上海,我的新身份是上海期货交易所首席金融工程专家,负责新产品研发设计、全球大宗商品市场研究,衍生产品和交易国际化等工作。
千头万绪,我认准一条:充分利用自身优势,架起国际交流的桥梁。在美期间,我曾在美国重要的经济和金融学术期刊发表过数篇英文论文,也曾出版过有关美国经济复苏的英文专著。加入上期所后,除了自己坚持学术研究,更想方设法带动团队的学术交流——走出去,请进来,频频参加国际性学术交流的同时,邀请国外著名金融专家、学者来上期所举办论坛和讲座。令人欣喜的是,我所领导的一个团队,在国际上率先提出了期货流动性指数,目前正申请国家专利。
“新鲜事儿”不止这一桩。这些年,上期所致力于引进海外高层次人才,根据人力资源规划和“对外开放”工作的要求,以原油期货上市为契机,着重引进了一批熟悉境外期货市场业务的中高端紧缺型人才。我所领导的博士后工作站,一下子来了近10名海外博士后,还有一名是美籍韩裔。外籍人士慕名而来,他们看重的,也是中国未来巨大的金融发展潜力。
坚信“实干兴邦”
作为“海归”,我们既有国内成长经历又有海外生活体验,既有广泛的国内外人际关系又有丰富的不同文化交流经验,理应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加强内引外联、牵线搭桥,当好促进中外友好交流的“民间大使”。
我是这样想,也是努力这样做的。回国后短短两三年内,我先后有幸入选上海“千人计划”、“浦江人才”和“领军人才”计划;荣获2012年上海市金融创新奖;去年还作为留学人员代表,被推选为上海市政协委员。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格外荣幸,也更增添了“追梦”的动力。
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吸引不少金融海归人士,满怀理想抱负,响应时代和祖国召唤,我有幸成为其中一员。我坚信“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未来的日子里,我愿以自己的实际行动,为实现自己的梦想、实现中华民族的强国梦努力、再努力!
记者问答
问:当初你放弃国外优越环境、丰厚报酬,下决心回国,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张:迅速本土化。
问:上海建设国际金融中心,你觉得最有竞争力以及最需要完善的地方分别是?
张:海纳百川的商业文化;改革和创新的勇气。
问:在你看来,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想要吸引更多海外金融人才,最核心的应该从哪方面着力?
张:提供优良的金融环境。
问:你认为影响和制约海外金融人才充分发挥作用的主客观因素有哪些?
张:是否能迅速本土化。
问:你认为,今后高端金融人才是否可以更多地实现本地化培养?为什么?
张:逐步会好转,金融需要实战经验。
问:有人说梦想是可以“成长”的,你的短期(小)、中期(中)、远期(大)的梦想分别是什么?目前实现了多少?
张:适应,了解,改变。短期适应已经基本达到。
问:关于梦想,你的人生格言是?
张:顺境当逆境。
问:你最想对金融系统青年员工说的一句话是?
张:前途光明,道路曲折。
鲁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