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问题直白,简单,却直指核心——在这个社会机器中,你的存在所创造的价值,与你的劳作所收获的利益之间,是否画上了等号。更多时候,人们最薄弱的一环,恰恰是自我甄别的能力。
上一周,美国爆出了一条新闻。格雷戈里·范维斯最近从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的教务长升任为校长。此次升职不仅是职务升迁,更包含薪酬升级。作为教务长的他,基础薪酬为42.5万美元,升职后校方开出100万美元的年薪。令所有人吃惊的是,范维斯说了不,理由是——给得太多。范维斯寄给校方一位工作人员的电子邮件被公开:鉴于对行政支出、负担能力、学费等诸多问题的担忧,这份新的薪酬将影响校长与德州议会的合作。他为自己开了个价:75万美元,并最终“成交”。
美国大学校长的高额俸禄,一直被媒体广泛关注并诟病。理查德·列文2013年从耶鲁卸任后,校方支付了一笔850万美元的额外退休金。俄亥俄州立大学校长E·戈登·吉2013年卸任,任内的最后一年,其薪酬超过600万美元。据称,这笔奖金包括延期付款和遣散费。此外,还有私立大学伦斯勒理工学院杰克逊的700万美元、昆尼皮亚克大学雷西的375万美元。《华尔街日报》《美国政治家》《高等教育纪事报》连连发问:这难道就是学术界声言的使命?
高等教育,一直以阳春白雪的姿态与华尔街和强势企业相对立。他们代表理想,代表纯真,代表着未曾垮掉的信仰。美国人的态度是一边倒的,他们不赞成一个贴上穷奢极欲印记的校长。以此面貌,你将如何解释学费暴涨、巨额学生债等尖锐矛盾?
一校之长,供职的又都是名气一个大过一个的梦幻学府,一定“政务”缠身。他们中,有人善于拉赞助,有人精于运营,他们有足够理由获得高昂的回报。但问题是,他们到底值多少钱?不仅仅是象牙塔中惹人争议的精英校长们,在所有社会阶层的架构中,当一切以赚钱为支点,许多东西难免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