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谈判

　　又是一年冬季的来临，方亮和常若雨目前为止谈下来签合同拿返利的公司已经有四家了，其中还包括一家著名面包券的企业，这年的中秋节把他们结结实实地忙翻了一阵。他们也已经在外面借了办公室，客服也增加到了2个人。

　　今天，他们要去上海滩最大的洗浴中心之一——浪淘沙有限公司去谈判，这是一家连锁公司，因为之前有跟碧浪洗浴中心签合同的经验，常若雨的心里还是有些底的。

　　方亮开着车子来接常若雨，远远的，就看到破旧的老公房的楼下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更衬得皮肤白皙，冰清玉洁。方亮的心砰砰乱跳，他已经决定了，就在今天，他要寻找机会向她表白，哪怕被拒绝，也赛过把话憋在心里好多年的痛苦。

　　“不是说快到了吗？我在楼下等了有差不多5分钟了，这么冷的天。”常若雨嗔怪着。方亮感到她的声音甜美而清澈，就像一股甘泉，滋润着他的心田：“对不起啊，最后一个路口碰到个红灯，时间超长的。”“赶紧走吧，约好的时间不能迟到的。”常若雨边说边钻进车里。

　　“放心吧，时间还早呢。”方亮回答着，心里想着该怎么开口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但话到口边却又再一次缩回去了。随着想跟她在一起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同时害怕失去她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见方亮欲言又止的样子，常若雨以为他是紧张，于是柔声安慰道，“别怕，大不了就是谈不下来而已。到时候反正由我来谈，你只要旁边配合一下就好了。千万别露出紧张的样子来，让人家小瞧了我们。”

　　“我没为这事紧张。”方亮说了句大实话。“你就死鸭子嘴硬吧。不过跟这么家大公司去谈，紧张也是正常的。”虽说心里有底，要说的话腹稿也打了好几遍，但是常若雨的心里倒真的是紧张，那些安慰方亮的话，不如说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不紧张，倒是你，看起来很紧张。”方亮侧头看了一眼常若雨。“说不紧张是假的。”常若雨哭丧着脸说。她的样子让方亮心生爱怜，他很想把她搂进怀里好好抚慰一番，这只是个小女人，不该承受这么大的压力。而他是个男子汉，应该给所爱的女人安全感。

　　“要么你在车里等我，我一个人进去谈。”“开什么玩笑啊。”常若雨惊愕道，“你怎么行？”方亮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了一下常若雨的手：“你别小看人，行不行待会看我的。”被方亮这么出其不意地一握，常若雨的全身激起阵阵轻微的颤动，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好半天都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

　　很快的，浪淘沙洗浴连锁店的总部就到了，方亮停下车，看着常若雨的脸说：“你在车里等我的好消息。”“别别，”常若雨赶紧阻止他，“在电话里都是我跟范经理谈的，我也说了今天跟我同事一起过来。你说我一个主角不出现，只来了配角，首先给人不正规的感觉，能成的事情也都成不了了。”

　　方亮呵呵笑了几下：“好吧，主角，那就我们一起进去，我们一起谈。”若雨点点头：“别冷场，我没话说的时候，你来说。”“放心吧，有我在，你别怕。”

　　常若雨感到心里暖烘烘的，也真的不再紧张了，仿佛有了依靠一般，她庆幸能跟方亮一起搭帮开店，确实比孤军奋战要受用多了。

　　一路报上范经理的名号，顺利地见到了这个中年北方汉子，握手寒暄过后，常若雨直奔主题：“范经理，我在电话里说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在电话里说什么了？我都没听清，何来考虑一说？”

　　“啊？”常若雨惊愕道，“那你怎么会约见我今天来谈呢？”

　　“我今天这个时间正好有空，想听听你的大计划，电话里听不清楚。”范经理笑道。

　　“哦，”常若雨理了理思路，“就是我们公司跟别的洗浴中心也有合作，帮别家销卡或销券，每年帮你们完成一定的营业额，然后你们给我们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