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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政党动摇传统政坛格局 餐馆女老板想当“澳版特朗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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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6月30日 星期五 放大 缩小 默认   
边缘政党动摇传统政坛格局 餐馆女老板想当“澳版特朗普”
民粹主义重塑澳大利亚政治生态?
郝愿
■ 澳大利亚单一民族党党首汉森与她的支持者 本版图片GJ
■ 汉森早年经营一家鱼和薯条餐厅
  文/ 郝愿

  单一民族党是澳大利亚政坛目前最引人瞩目的政党。这个极右政党去年7月在澳大利亚联邦议会选举中崭露头角,标志着澳大利亚边缘政党的兴起。

  单一民族党在20世纪90年代曾短暂登上澳大利亚政治舞台,很快因为仇视移民的言论遭到唾弃,后湮灭于内斗和诈骗指控。二十年后卷土重来,单一民族党的极端保守立场丝毫未变,但这一次却受到澳大利亚政坛主流争相追捧。

  尽管在地方选举中受挫,单一民族党仍代表着澳大利亚民粹主义抬头的危险趋势,有可能重塑澳大利亚政治生态。

  “澳版特朗普”东山再起

  单一民族党党首汉森是目前澳大利亚政坛影响力最大的极右翼政治人物。一头红发的汉森反对外国投资、反对外来移民,毫不讳言自己极端保守的政治立场,因此获得“澳大利亚版特朗普”的称号。

  她对这种类比颇为认可。据说,早年经营鱼和薯条餐厅的汉森在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之日喝香槟庆祝,说“能在特朗普身上看见自己”。

  现年62岁的汉森并非第一次涉足政治。单一民族党1996年在联邦选举中出现,汉森在参议院首次发表演讲即抨击澳大利亚的移民政策,对亚洲移民发表种族歧视言论。两年后,汉森在联邦选举中败北,逐渐淡出视野。

  去年联邦选举中,汉森率单一民族党东山再起,一举夺下参议院4个席位。这次在参议院首次发表讲话,汉森丝毫不改其极右翼本色,再度炮轰澳大利亚的移民政策,引发少数族裔参议员离席抗议。与二十年前不同的是,汉森这次高举极端保守主义旗帜复出,非但没有遭到抨击,反而受到主流政党的追捧。

  政治分析人士担心,汉森和单一民族党再次踏入政坛,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淡出。时事评论员保罗·凯利在《澳大利亚人报》撰文写道:“这一次汉森可不是稍纵即逝的现象,她享受着一种‘反政治家文化’的地位。”

  民粹主义抬头引忧虑

  汉森及其率领的单一民族党代表了民粹主义在澳大利亚抬头的危险兆头。去年的联邦议会中,有十几个边缘政党参选,赢得了参议院34%的席位,动摇澳大利亚政坛的传统力量分配。

  除了单一民族党有所斩获,南澳独立参议员尼克·瑟诺芬组建的保守政党“尼克·瑟诺芬小组”也在联邦众议院赢得一个席位。

  边缘政党兴起的同时,自由党-国家党执政联盟又出现内斗,大伤元气。南澳大利亚州参议员科瑞·伯纳迪宣布退出自由党,称该党放弃了传统价值观,他要组建自己的、意识形态上“更纯粹的政党”。

  相比美国和欧洲,澳大利亚边缘政党的兴起尚未对主流政党构成真正威胁,但考虑到民粹主义浪潮已经席卷上述两地,这仍是一股令人担忧的政治潮流。

  澳大利亚边缘政党的主张与美国和欧洲的保守政治力量相似,抨击收入不平等,高举民族主义大旗、反对移民、自由贸易和全球化,对所谓“政治正确”嗤之以鼻。

  在澳大利亚催生民粹主义的因素也与欧美惊人相似:收入增长停滞、包括汽车制造在内的传统行业凋零、制造业迁移到海外发展以及失业增长等等。

  澳大利亚经济已持续增长二十多年,但近年来转型任务艰巨,为民粹主义滋生提供土壤。尽管铁矿石、煤炭和天然气价格有所上涨,由大宗商品带动的澳大利亚经济繁荣却接近尾声,不能再过于依赖自然资源出口。经济繁盛时期,在澳元升值的压力下,澳大利亚制造业已逐渐凋零。如今转型任务艰巨,在经济欠发达地区,选民焦虑、排外的情绪蔓延,为极端保守政治势力提供成长空间。澳大利亚的政治稳定因此受到波及,过去十年政府首脑六次更替,大批边缘政党和独立人士现身政治舞台。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访问学者诺曼·奥比约伦森说:“因为选民的反政府情绪和对现有政治建制的不满,那些用简单口号和方法解决复杂问题的政党有机可乘。”

  仍游离政治主流之外

  澳大利亚近年来涌现出一批右翼政党和政治人物,不同于欧美等地政治保守力量卷起的民粹主义浪潮,澳大利亚边缘政党刚刚崭露头角,发展态势仍有待关注。

  与其他国家的极端右翼政党相似,单一民族党主要在经济欠发展地区和城市边缘地带汲取选民支持。不过,该党在澳大利亚各州面临其他边缘政党的激烈竞争。

  南澳大利亚州是独立参议员瑟诺芬的势力范围。这位人称“干净先生”的极端保守政治人士充分利用当地反建制情绪,自封为“普通市民”的代言人,赢得不少支持。对现状颇为不满的塔斯马尼亚州选民选择了有话直说的独立候选人雅基·兰比;口无遮拦的德林·欣奇则作为维多利亚州参议员进入参议院。

  退出自由党的参议员伯纳迪更是凭借对宗教、移民和堕胎等问题的惊人言论吸引眼球。他所组建的澳大利亚保守党在一个月内招募不少追随者,自称在南澳大利亚州的党员已经达到自由党的一半、工党的三分之二。

  在民粹主义抬头的喧嚣中,仍有冷静的政治观察人士注意到,边缘政党在澳大利亚政坛的影响力有限,尚未跻身主流政治力量之列。即使最引人瞩目的单一民族党在联邦参议院也只有4.3%的影响力,在联邦众议院的影响力则只有1.8%。

  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政治学学者埃科诺穆指出,以特朗普为代表的民粹主义力量在美国成功“动员并影响了一个主要政党(共和党)”;在澳大利亚,单一民族党等保守势力仍然游离于政治主流之外。

  极端保守政治力量走势如何,一定程度上取决于澳大利亚主流政党如何迎接挑战。单一民族党等边缘政党未来仍有可能搅动澳大利亚政治,动摇主流政党的政治根基。

  值得注意的是,澳大利亚主流政党目前急于防止边缘政党蚕食自己的政治根基,甚至也不惜抛出民粹主义论调。例如,工党部分成员正致力推动一项税制改革,为澳大利亚最高收入者制定最低缴纳税率。工党党首比尔·肖腾则打出保护主义口号,向选民承诺要“买澳大利亚货、建造澳大利亚、在澳大利亚生产、雇佣澳大利亚人”。

  政治分析人士认为,就对主流政党政治主张的影响而言,单一民族党是澳大利亚政坛一股不可小觑的政治力量。政治学者奥比约伦森说:“我们肯定会看见一些前所未有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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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政党做“交易”与边缘政党结盟

  澳大利亚执政联盟自由党与单一民族党达成“交易”,在西澳大利亚州形成某种政治联盟。根据澳大利亚复杂的“偏好选举制度”,在地方选举中,单一民族党和自由党互为“偏好党”,各自候选人所得票数若低于对方则计入后者名下。

  自由党是澳大利亚政坛主流政党之一,选择单一民族党作为在西澳大利亚州的“偏好党”可谓屈尊,是自由党在当地选情告急的无奈之举。

  作为交换,仅获4个参议员席位的单一民族党成为联邦参议院至关重要的“权力平衡器”,通过与自由党-国家党执政联盟合作在参议院通过或否决法案。去年7月澳大利亚联邦议会选举中,自由党-国家党执政联盟虽然领先,但并未获得参议院半数以上议席,需要单一民族党等小党派支持才能确保政策通过。这也是作为边缘政党的单一民族党在澳大利亚政坛突然走红的原因。 

  尽管自由党与单一民族党达成交易,却未能扭转在西澳大利亚州选举中的颓势。西澳大利亚州选举结果出来后,汉森抱怨,单一民族党被自由党拖了后腿,损失了不少选民支持.但自由党似乎仍无意与单一民族党撇清干系。这笔交易的主要“建筑师”、澳大利亚财政部长马赛厄斯·科尔曼甚至表示,不排除在未来联邦选举中将单一民族党列为自由党的“偏好党”。

  澳大利亚采取“偏好选择制”

  澳大利亚选举采取“偏好选择投票制”。

  选民在投票时,不是选择一名候选人,而是把选区内所有参加选举的候选人,按顺序编号。在计票时,在上级喜好中得票最低的候选人,其选票将按照选民的次级喜好,计入其他候选人的名下。

  这种投票和计票方式,被认为可以更好地代表民意。而其最显著的特点是,使小党派很难挤入众议院,从而避免了众议院中党派林立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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