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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光影织妙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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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14日 星期二 放大 缩小 默认   
黄蜀芹
写意光影织妙镜
沈一珠 夏 瑜
  沈一珠  夏 瑜

  8.搞定演员

  对于导演来说,剧本定稿后,最要紧的就是挑选与指导演员了。黄蜀芹希望演员与角色同龄,那样演员身上会有一种与年龄相符的青春气息;但毕竟说的是30年前的事,现在的年轻演员是否能表现那个时代年轻人的精神面貌呢?又到哪里去找演员呢?

  因为故事发生在北京,剧中人必须说一口北京话,黄蜀芹最终选择中央戏剧学院,那里有个儿童剧训练班,班上的演员很多都是娃娃脸,年龄感不明显,最主要的是都训练有素。可这些演员毕竟比剧中人的年龄大,更像是大学生而不是中学生,这成了影片的一点点遗憾。

  杨蔷云,一个一半是火一半是诗的姑娘,纯真、坦荡、水晶般透明。演员任冶湘有一张带着孩童稚气的脸和不停眨巴着的热情洋溢的大眼睛,外形与角色比较接近。李春是个具有典型意义的人物,在任何时代都有像她这样聪明又傲气、成绩好但对同学比较自私保守的女孩。梁彦很喜欢这个角色,就是她了。苏宁有个不幸的家庭,心灵创伤让她多愁善感。学校对她来说就是光明、温暖的世界。秦岭以令人信服的表演,让人看到了苏宁最终发自内心的欢笑。不爱动脑筋,一碰数学就头疼的胖姑娘吴长福,由美工陈初电从北京找来的张海燕扮演。为了演活这个尽出洋相的胖子,张海燕暂停减肥计划。

  市西中学女生邬君梅是上影厂演员朱曼芳的女儿。朱曼芳正在拍《上海屋檐下》,听剧组的人说,黄蜀芹正在为《青春万岁》找演员,需要一些十五六岁的女中学生。朱曼芳一想,正好与女儿同龄,就带着女儿去见了黄蜀芹。什么都不会的邬君梅,在黄导面前跳了一段迪斯科。她身上这种与众不同的新鲜感,让黄蜀芹有一点点小惊喜。她立刻想到片中的袁新枝,那个英姿焕发的假小子可以让她来演。

  当场记郑敏把几个女孩带到黄蜀芹面前时,其中一个身形纤细柔弱,美丽的大眼睛偶尔闪出一丝忧郁之色。黄蜀芹两眼放光,倏地站了起来,对郑敏说,“这就是你找来的呼玛丽吧?”郑敏笑了。那天,这个叫施天音的上海女生在青年宫参加暑期朗诵比赛,正遇郑敏去挑演员,就和其他几个女孩一起被拖来了。

  郑波,团支部书记,少年布尔什维克,有强烈的翻身感,有执着的追求,有刻苦的韧劲。她在同班姑娘中是个热情而富有献身精神的大姐姐。但这样的角色容易被表演者套上某种概念,变得教条、模式化。好几个演员都来试这个角色,黄蜀芹把施天音叫到身边,说:“你跟郑波对手戏最多,去跟这几个‘郑波’对一下戏。”

  施天音跟几个“郑波”一个个地对戏,直到面对张闽这个“郑波”时,施天音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眼泪止不住哗哗地流。看到这场面,黄蜀芹心里有了底。但她还是问施天音:“你喜欢哪个?”施天音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张闽。”于是,郑波这个角色就由上影厂演员史原的女儿张闽来演了。

  因为《青春万岁》是个群戏,而且是一帮大多毫无表演经验又缺乏社会经验的小姑娘,启发、辅导、带好她们,对导演的能力是严峻的考验。在北京外景地拍戏时,邬君梅就住在黄蜀芹隔壁。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却有点怕黄导。拍第一个镜头时,她更是紧张得动作走样,导演一喊开拍,她往镜头前匆匆一晃就跑了。黄蜀芹当着众人的面说她了:“你干嘛慌里慌张的?人刚一进镜头,就跑出去了。重来!”就这么一遍一遍地重来,一个“假小子”终于活生生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可以对邬君梅发疾风暴雨式的指令是因为她不会往心里去;而对施天音,黄蜀芹采用了另一种方式。在北京什刹海,就有一场呼玛丽的哭戏,她一边哭一边向学校跑去。起初,施天音情绪出不来。80年代的上海女生,如何体会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子的凄苦心情?只见黄蜀芹走到施天音身边,轻轻对她说:“想想,最近是不是有些令人伤心的事发生呢?”想着想着,施天音就有些伤感起来,她告诉黄导,她14岁的弟弟因胃出血住进了医院……说着说着,她的眼眶湿了。黄蜀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对了,就这样,你就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施天音就这样一路哭着说着跑着,顺利拍完了这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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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仰一大会址时,习近平问:那你说的那个人呢?(下)
敦刻尔克
黄蜀芹
新民晚报阅读/连载A21黄蜀芹 2017-11-14 2 2017年11月14日 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