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离开十六铺码头朝东行驶,我在游船上上下下,仿佛走进名著《尤利西斯》,有乔伊斯画像、Joyce画廊、Davy Byrne酒吧和Molly的客厅等。游船二层坐满了人,还有许多人站着。人们身着爱尔兰复古装扮,男士系着领结,拿着手杖,戴着胡须,女士戴着宽边草帽,穿着长裙。他们是爱尔兰驻上海总领事何莉以及领事馆工作人员、生活在上海的爱尔兰人,还有中国的教授、学生等。人们热烈地谈论着乔伊斯,谈论着他的长篇小说《尤利西斯》。
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一直被严重的眼疾所折磨,多次因为眼睛过度疼痛而痛得在地板上打滚,或者倒在大街上。1909年,他开始构思《尤利西斯》,到1914年动笔创作,在眼睛几乎失明的状况下,在朝不保夕的贫困生活中,整整写了7年,至1921年终于完成了长篇小说《尤利西斯》。
但《尤利西斯》却因为种种原因在美国和英国遭禁。许多嘲笑谩骂和批判,冲着乔伊斯汹涌而来,乔伊斯继续创作,依然坚守着创作理念。
1922年2月2日,法国巴黎的莎士比亚书屋首次完整出版长篇小说《尤利西斯》。不少游客到巴黎观光,专程到莎士比亚书屋购买《尤利西斯》悄悄地带回美国,作为法国之行的最佳礼品。同年,《尤利西斯》英文版在美国仅发行了500册就被当局没收并销毁;次年,莎士比亚书屋再次印刷了新书运往英国,被英国海关全部焚毁。直到上世纪30年代初,小说《尤利西斯》在美国、英国和爱尔兰等国,仍然被列为禁书。
在叶芝等多位作家的呼吁下,1933年,纽约法庭宣判《尤利西斯》并非色情作品,《尤利西斯》终于得以在美国和英国出版。乔伊斯拿到《尤利西斯》校样时感慨地说,他为了这一天“已斗了20年”。1941年,乔伊斯在瑞士苏黎世病逝,享年59岁。
《尤利西斯》如今已被奉为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之一。第一版甚至拍卖到每册10万英镑的价格。
乔伊斯小说《尤利西斯》获得的最大荣誉是爱尔兰在全国设立布鲁姆日。布鲁姆是《尤利西斯》中的主人公,乔伊斯写了他在1904年6月16日游荡18小时的经历。自从1954年起,爱尔兰每年都举行布鲁姆日庆祝活动,人们举行盛大聚会讨论《尤利西斯》,并且沿着书中主人公布鲁姆足迹四处漫游。爱尔兰第一大传统节日是每年国庆日,第二大传统节日就是6月16日的布鲁姆日。今天,布鲁姆日已经成为一个全球的文学纪念日,今年正值中爱建交40周年,文章开头的一幕,就是布鲁姆日当天爱尔兰驻上海领事馆组织的庆祝活动。总领事何莉致辞后,来自爱尔兰的两位艺术家,一个弹奏古钢琴,一个又是唱又是表演,再现了《尤利西斯》小说中都柏林场景,爱尔兰年轻人戴伦和来自南京的初中生朗诵《尤利西斯》经典篇章,让人感受到了永恒的文学魅力。
《尤利西斯》凝聚了作者12年心血和生命,历经坎坷,不知道乔伊斯有没有预料到自己的作品会对后人有如此大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