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懂事的时候,日本正处在泡沫经济的鼎盛期,在广告公司工作的父亲总是凌晨回家。我十岁或十一岁的时候,由于泡沫经济崩溃,失去很多客户的父亲也逐渐可以在凌晨之前回家,全家围坐在饭桌前一起吃饭的机会也增多了。但是父亲的眼神总是不在我们这些天天盼望他早点回家的孩子们的身上,对他来说,工作比孩子们的存在更为重要。
“之后我在就业冰河期艰难地生存下来。两年后,我因过度疲劳住院,出院后因为交货日期延迟向客户道歉的时候,对方没有说一句‘你身体没关系吗’,只说了一句‘请不要生病’。无论是成长的家庭还是工作单位,工作似乎都比我的存在更珍贵,也许比生命更重要。”
“在不断听说有同事因过劳而生病或死亡后,我就一直思考一个问题: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工作?后来有了跳槽以及成为小说家等一系列人生经历之后,我认为人的生命绝对比工作更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