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北方汉子、著名的电影演员。一个是上海电影译制厂厂长,风马牛不相及。但我熟悉他们都具有的在艰难困苦面前百折不挠的钢铁般的意志……
1979年我在武当山下十埝市展演自己编的反腐独幕剧《角落》。演完返厂,盛夏山区酷热,王洛勇坐了两部长途车才到达花果站找到我,诚恳地求教。我拒绝了。隔数日,他又来了,灰头土脸浑身是汗——山里中午四十几度是常事。我耐下心来劝他:一样的工资,待遇不一样,大起大落何必呢?你以后要成家,得对一家人负责。我曾白天黑夜拼命拍戏,结果换来了莫名其妙的两年审查,何必呢?我说得他难受,终于去赶班车了。
七月初的山沟沟里到处热得像着了火一般,王洛勇又来了。他已下了决心,要考上海戏剧学院。我无言以对,最后带他去大露天电影院。平土地,烈日下,我们赤膊干了一个上午。小伙子挺能干,不像某些追名逐利的“公子”,吃了蔬菜淡饭,开始分析考试项目。重点是小品,随便编了一个无实物的做公益小品;其次是朗诵,一定要朗诵打动自己有激情的;唱歌则要根据自己音色美的唱出感情,“满江红”之类的。关键是以后演角色,千人千面,千万别千人一面,人皆有不足之处。他这次总算笑眯眯地去赶班车了。
若干年后我探望孩子,在纽约,导游给我夸起华人的楷模王洛勇,在百老汇竟演满了一千场(一张票一千美元)!导游告诉我,人家瞧不起中国人,多次不肯用他主演,但王洛勇不屈不挠,积极努力争取,最后一举成功。导游发现我听了很激动,问我:“你认识他?”我从故事中醒过来,赶紧回答:“不认识,不认识。”
后来在屏幕上看了他演了不少主角,难能可贵的是他始终不忘初心,始终宣传正能量的影视剧。最近在手机上看到他朗诵邓稼先的内容,激情充沛,恰到好处,让人落下感动的热泪。相信他会越战越强!
朗诵,让我想起了另一位顶级的朗诵高手:乔榛。他是我幼时同学(他妈妈是我们老师,曾去过他家做客),后来又在同一个单位工作过。他外秀内刚,具有永不言败的禀性。健康一次次对他提出警告,但他永不求饶,永不放弃!单就朗诵而言,他退休后始终不放弃,一次次宣传正能量,有声有色,很受群众欢迎。去年一个首演式,碰巧我与他邻座,他已经拄着拐棍。老同学、老同事的我为他心疼。他已近八十岁了,依然不为名不为利,一遍遍地给基层群众朗诵,传播真善美,传播正能量,群众出自内心报以热烈的掌声,人们能从他的声音中能听到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