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羽泉”的采访约在酒店行政厅,厅内设置了一个极其精致的吧台,笔者到时恰逢上一个采访刚刚结束,看着陈羽凡与胡海泉两人在摄影师的镜头下,一个轻啜咖啡、一个侧卧谈笑,极其简单却又和谐得恰到好处,脱口赞道:“果真是十五年的默契!”羽凡只轻轻回了一句:“羽泉在一起,哪止十五年?”
也对,真要掰着手指来算,羽泉相识已有17年了,要说“情比金坚”也未尝不可,可时不时,总有人拿“解散”的话题来“挑事儿”,记得之前被问到何时会解散时,海泉直接回答:“你看我能活多久。”玩笑过后他不忘认真解释:“只要在音乐相关的领域,那羽·泉是必须永远在一起的。”
成军十五年
因不同而互补
每一个组合,总会经历各种“被解散”与“被不合”,羽泉也是如此。
从刚成立时,说两人意见不合,分歧颇大;到事业巅峰时,又传两人欲单飞,往不同领域发展;再到共同当老板后,传两人因经营理念闹矛盾,要分家……各式各样道听途说的八卦传言从未远离羽泉。
外人看来,一个沉稳理性,一个热情感性,陈羽凡和胡海泉这两个性格大相径庭的大男生,着实有着太多能够“互掐”的地方,可这哥儿俩挺淡定,对这些也早有认知:“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合在一起才是现在的‘羽泉’”。不同在哪里?“一个胖一个瘦咯。”胡海泉开玩笑说,“还有就是羽凡更像艺术家,偏摇滚,作息也像艺术家,我就相反。这样的不同才会做出现在的音乐,拆开就不行。”
他们是兄弟、是知己,更是合作伙伴。成军五年、十年再到这次十五年,羽泉用自己的巡回演唱会对谣言予以回击。5月4日,“羽泉”的“在一起”全国巡演将登上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的舞台。这场演唱会,用羽泉的话来说,就是一场朋友聚会,这样五年一度的聚会,陈羽凡和胡海泉自然是用心准备着。海泉介绍说:“出道五年、十年、十五年,都在上海办演唱会。歌迷是和我们共同成长的一代人,通过演唱会大家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忆自己的成长故事。而作为朋友,我们有义务和大家聊聊天,给大家唱些好歌。虽然时间只有短短三小时,但我们希望结束时,所有人能够特别快乐,特别满足。”
参加《我是歌手》
迎来事业“第二春”
2013年,歌唱节目《我是歌手》火了一大批中生代歌手,其中也包括了羽泉。尽管黄绮珊、林志炫的风头过劲,但身兼选手和主持双重身份的羽泉也不甘示弱,凭着独特的主持风格以及唱作俱佳的经典编曲俘获了观众无数。对于自己在节目中的定位,羽泉一直很清晰:“我们在华语乐坛中,肩负着承上启下的重任,加上洪涛导演几次找到我们,所以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考虑,最终答应了。”
也有人不免为他们担忧,选择这样一个“淘汰制”的节目会否让羽泉“晚节不保”,对于参加节目的原因陈羽凡解释道:“我记得录制第一期节目时,我俩一张嘴,一个眼神交流,海泉就去找导演说这个音响效果不行,第二天,现场换了一整套价值400多万的音响设备。能以这样的态度做节目,用还原高水准现场的方式锻炼听众的审美,让他们知道好的音乐原来是这样的,我们没有理由不支持。”
《我是歌手》一路走来,因为主持时的口误,海泉和羽凡在现场没少做俯卧撑,而海泉更收获“痣哥”这一绰号;成功编曲后的《热情的沙漠》、《大中国》获得了无数人的赞誉,让人见识了羽泉的创作实力;而总决赛时,拉来邓超捧场的经典串烧加上最后一首“告别曲”更让他们一举夺得“歌王”称号……这些都是预料之外的惊喜。
且不论结果如何,也不管身价究竟涨没涨,或是涨了多少,“羽泉”的事业毕竟迎来“第二春”。而对于众多质疑声,羽凡坦言自己心中林志炫是歌王,可对于这个结果,他也坦然接受:“这和之前得过的其他奖一样,都只是一个阶段、一种肯定。我们从未因此沾沾自喜,更没因此自认技高一筹。”
以兄弟之名
坚持音乐理想
1997年,北京菜市口105车站,来自沈阳的胡海泉和北京男孩陈羽凡第一次见面,十几年过去了,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依旧记忆清晰。“羽凡看上去很独特,扎着摇滚青年的马尾辫,酷酷的,一看就是做音乐的,但你一听他写的音乐,与形象完全不同,很流畅,也很干净”,胡海泉说。
1998年,他们一同进入滚石旗下正式“建组”,起初曾起名“红棉袄”跟“野孩子”,但最终简洁至极的“羽泉”成为他们在乐坛打拼的身份。1999年发行了首张专辑《最美》,销量过百万,羽凡说,“做《最美》时非常辛苦,但记忆最深刻。我们两个在没有空调的炎热房间里,赤膊相对,汗流浃背地唱歌。”那时候,街头巷尾全都在放着这首歌,可是多数人还停留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状态。
直至2000年第二张专辑《冷酷到底》发行,羽泉组合迅速完成了从新人到一线组合的跨越,随之而来的各种活动占据着他们的工作时间。之后陆续出了《热爱》、《没有不行》、《三十》、《朋友难当》等专辑。
两人成军十五年来,并不算太高产,一共出了8张原创专辑,始终保持着曝光。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别人看起来我们好像产量不是很高,其实我们一直很忙,做自己的音乐公司,做跟音乐有关的事。”
如今,两人成立了巨匠公司,却不喜欢被说成老板,介绍时也总以巨匠的艺人自居。对此羽凡表示:“往前倒十年、二十年,老板的概念是代表你的身份以及价值的体现,而现在我觉得这个时代的老板从某些意义上讲是倒置的,他是一种服务于团队和责任于团队的,你的责任可能更强大。”从音乐的方向来讲,羽凡是更多地关注音乐本身,算内务,海泉更多地关注营销,算外务。这一“内”一“外”的搭配,倒也默契十足。
写诗赠对方
“羽泉夫妇”默契十足
要论默契,羽凡和海泉绝对是满分100分。采访中,一个回答一个倾听,不时补充几句,从不互相“抢话”。被要求互相吐槽对方有啥缺点时,两人更是思索良久,才硬生生挤出几个小毛病。一个是嫌海泉瘦不了,一个是嫌羽凡不准点睡觉,再一解释,各自却都是为了对方着想。羽凡说:“倒也没让海泉减肥,我只是觉得瘦点身体会更加健康。”而海泉表示希望陈羽凡按时睡觉:“他经常纠结一个音色能两个小时,一会儿天就亮了。”
不仅如此,两个大男人还为对方写诗。每每说及此,陈羽凡便滔滔不绝:“海泉是一个相对我来讲更擅长写诗的人,《问》是他在我过生日那会儿给我写的,后来写了《我们俩》、《这样的夜里容易喝醉》。我写的那次,刚好是我们在做第五张专辑后期,那时候我又忙着拍戏,有将近五个多月的时间不在一起,那一年海泉的生日,我觉得自己应该有不一样的东西给他。”那首诗中包含深情:“我是风,无色、无味。我愿跟随你,我愿跟随你快乐的脚印,做你的背影。”难怪连陈羽凡的妻子白百何也总打趣喊他俩“羽泉夫妇”,笑称自己才是“电灯泡”。
2006年底,羽凡与白百何结婚,2008年1月29日,两人的爱情结晶诞生。成为了父亲让陈羽凡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有了家庭,需要考虑的、惦念的更多了,责任感也随之感受得更明显,而且在创作时可选择的素材也更多了起来,之前是用一个人的目光看世界,现在的角度以及看到的细节更多了。”
看着好兄弟的幸福生活,海泉也还不急不躁的,只不过被问到将来是否要定“娃娃亲”时,海泉就一脸无辜:“对下一代的生活我们还真没发言权,如果我有一女儿,非羽凡他儿子不嫁,我也……真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