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担任上海交响乐团常任作曲和上海音乐学院作曲教师的刘敦南,30年前赴美深造后,一直在创作和研究领域展开音乐活动。他自成一家建立的“有调性的十二音聚集”创作体系,结合了对追求雅俗共赏的音乐美学和现代作曲技巧的思考与运用,由此诞生的作品受到了音乐界人士的很高评价。“这台音乐会的作品中,《山林》虽然曾经获了奖,目前也经常在演出,却是运用传统的作曲手法创作的;而《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两部组曲,是运用我的创作体系理念完成的。”他深有感触地说,“创作技法只是表现的手段,音乐个性离不开作曲家的生活土壤,写出的作品来自自己的文化背景和真实内心,而不是刻意追求技巧的创新,才会受到欢迎。”
当然,刘敦南虽然认为音乐的创新首先要确立“为谁而写”的创作思路,但是,“在这个文化多元并存的时代,也应该百花齐放。”他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第一、第二组曲,把他对“梁祝”传说的理解,融入了在音乐内容和音乐形式创新基础上的独特诠释,譬如增设“叙述者”来加强情节内容的串联贯通,用充满交响性的旋律织体来加强戏剧性格对比,“在这个交响音乐故事的结尾,我坚持不‘化蝶’。因为经过考证,发生于魏晋时期的这个故事,本就是一个悲剧,被加上‘化蝶’的结尾,是传统戏剧美学的习惯性大团圆美好想象,与全剧的风格不相符,而且,音乐故事的悲剧结尾更有力量,对听众更有感染力。我构思的悲剧结尾,只是向听众传递我对这个故事的理解和音乐美学的追求。”
资深记者 杨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