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活动的向阳小学三(5)班许蕴章同学这样记载他的难忘:“听老师们说,明天十九大开幕,所以我们要做点什么庆祝这个伟大的日子。这不,大队辅导员姜老师带着我和我们向阳小学一年级的朱沐恬同学,来到田林中学。到了以后我发现,还有徐汇科技幼儿园大班的孙梦琪小朋友,田林中学的蔡震宇、褚学谦、孙嘉婧、赵无边几位哥哥姐姐们。”他记得很具体、也很生动: “这么热闹,大小朋友们欢聚一堂,究竟干什么呢?带着雀跃和好奇,我们一起进了田林中学。刚到学校,顾炜校长就迎了上来,对我们几个远道而来的小客人表示了热烈的欢迎。自我介绍结束了,校长带着我们去了学校宽敞明亮的食堂。此时,谜底揭晓,原来我们是要一起做个蛋糕,庆祝十九大召开呀。看着桌上的油、面粉、糖等原料,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田林中学的周颖老师也微笑着来到我们面前,详细地介绍了蛋糕制作的过程——这么多步骤,可真是考验我的记性啊。”
我们策划这个活动的本意是激发孩子们爱劳动、爱劳模,让他们知道一下蛋糕是怎么诞生的,这比“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更加直观。我们得到了田林中学顾炜校长的热情支持,这也是天平德育圈孩子“走出去看精彩”的实践活动。田林中学有三个实训工作坊,烘焙实验室是其中之一。从原材料说,我国北方的主食小麦(收割后加工成为面粉)要摆上百姓的餐桌,主要形式是面条、烙饼、馒头和饺子。到南方和出口海外主要食品则表现为汤圆、面包和蛋糕,其中以蛋糕表现形式最为丰富、附加值也最高。蛋糕作为幸福社会的象征,有着强烈的喜庆元素、更何况喜逢十九大盛会。而孩子们很少接触家务,也该知道一下劳动的概念。
制作蛋糕的劳动,并不见得轻松、简单。许蕴章后来是这样描述的:“终于轮到我们动手尝试了。我一边回忆周老师讲的内容,一边观看她的示范。只见周老师把鸡蛋敲碎,小心翼翼地把鸡蛋的蛋清和蛋黄分开。我们在一旁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周老师。蛋清和蛋黄分别盛在两个空碗里,在蛋黄碗里放入面粉之后就要用打蛋器将它们搅匀。这可是个技术活,姜老师刚开始尝试的时候也让蛋液四溅。我们在一旁偷笑,姜老师一边笑着一边把打蛋器塞在了我的手中,说:你快来试试。我硬着头皮拿起了打蛋器,吃力地按照之前讲解的方法搅拌,渐渐地,我找到了感觉,手上的动作也轻快了起来。没多久,白白的面粉和黄黄的鸡蛋逐渐融合到了一起,变成了蛋糊。糖、油等一点一点加入,蛋糕的胚子也越来越有样子了。在小伙伴们的齐心协力之下,我们终于把蛋糕胚子完成了。虽然看上去很粗糙,但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金黄色的蛋糕飘出奶油的香味,不禁垂涎欲滴。”
在孩子们的眼皮底下:制作蛋糕的过程,需要两个多小时。他们很注重观摩细节,陪伴和志愿者、家长代表也觉得意义非凡。许蕴章说出了大家的心声:“经过烤箱的洗礼,蛋糕终于做好了。看着蛋糕上面写着‘献礼十九大’,我顿时觉得分外有意义。在这样一个对中国国家和百姓有着重要意义的会议前夕,我们用一个通过自己劳动获得的甜甜的蛋糕来庆祝,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而按照我和孩子们事先达成的约定,他们制作的蛋糕将送给劳模品尝。对此,全国人大代表、市总工会副主席朱雪芹劳模也是十分赞赏的。因为《新民周刊》近年来一直积极报道天平德育圈,于是,孩子们的制作作品和我们同时准备的蛋糕被志愿者管敏晖当天下午就送到杂志社慰问了。不一会儿,上夜班的社长兼总编刘琳同志就代表周刊全体同仁表示:“收到蛋糕,非常好吃,谢谢孩子们和他们的指导老师!我们一定做好十九大报道,回报热情的读者。”后来周刊的十九大报道十分出色和紧凑,在短时间内出版了三期,得到了十九大上海代表团和读者们的高度评价。
本来,我觉得事情已经很圆满了。哪知过了好几天,两个女孩的家长都持续反映其宝贝念念不忘、耿耿于怀的是自己没吃到蛋糕;男孩倒是挺大度,但也表示10月17日那天能够吃到蛋糕就更有意义了。最初,我没有当回事,觉得孩子们应该守信用,怎么能说后悔就后悔呢?但后来知道的行家越来越多了,包括校长、劳模、天平街道领导和社会学家们纷纷加入讨论。他们的意见总体上是站在孩子立场上的,并且认为“宽容的社会应该允许孩子后悔”;而消费者权益保护的新理念已经允许大人后悔了,如“七天之内无理由退货”。我的同事包蕾萍研究员是儿童心理学专家,她婉转地提示我:“多考虑人之常情!十九大之后要进一步照顾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愿望,尤其是孩子们!”还有我朋友中的十九大代表干脆直截了当地建议我——给孩子们补吃蛋糕,并且告诉他们“新时代开始了”。
于是,在期中考试结束的那个周末即11月10日,我下午在天平街道给全体机关干部宣讲好十九大报告中的社区发展新理念之后,就直奔向阳小学。在范建军校长、大队辅导员姜颖老师和家长们的陪伴下,孙梦琪、朱沐恬和许蕴章这三位小朋友终于吃上了志愿者提供的新蛋糕。孩子们的这个傍晚自然很开心,还向我表示一定会“努力学习十九大精神”。因为,11月7日品味了纪念十月革命100周年的活动,突然想起了我幼儿园时期电影《列宁在1918》的台词。我就套用了一下,和孩子们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蛋糕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我还告诉最小的孙梦琪,到2020年边远山区里的娃娃也都能吃上蛋糕了。王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