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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3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子畏于匡”

白子超


  先进篇载:“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畏,围困、拘禁;后面没有宾语,带被动性,意为被围困、拘禁,这是古汉语常见的用法。女,同汝,第二人称。颜渊,名回,字子渊;同门师兄弟尊称其字,本人自称名。

  孔子与随同弟子由卫国到陈国去,途经匡地。匡人曾经遭受鲁国季氏家臣阳虎的攻击、欺凌,而孔子的相貌很像阳虎,匡人误把孔子当成阳虎,于是围困、拘禁了孔子。失散的颜渊最后才来与老师会合,孔子说:“我以为你死了呢。”无疑,这是一句玩笑话。危难时拿死来开玩笑,非大智大勇、豁达乐观者不能。颜渊也极高明,回答令人叫绝:“老师您还健在,颜回怎么敢死!”此语堪称幽默经典。两千多年来不断有人稍改字词,加以仿用,终究只是东施效颦。场合不同,对象不同,气氛不同,心态不同,语气不同,幽默就变成了谄媚。

  孔子并不少开玩笑,他另一次与颜渊开玩笑更精彩。据《史记·孔子世家》载,孔子在陈国、蔡国之间被两国的人围困于荒野(两国听说楚国准备聘用孔子,唯恐对自己不利)。结果,“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卫灵公篇)弟子们大都生病,无精打采,以至倒地不起。可是,“孔子讲诵弦歌不衰。”照常讲课,诵诗,弹琴,唱歌。孔子绝不仅仅是以身作则,鼓舞士气,而主要是他达观的本性所致。就如后来孔子到楚国负函,叶公向子路打听孔子为人,子路未答,孔子知道后对子路说:“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述而篇)

  孔子“乐以忘忧”,却很清楚绝粮、生病的弟子们心有怨气、怒气。他有意召子路问了一个问题,子路回答不好,孔子严肃地教育了他。子路走后,子贡过来,孔子用同一个问题发问,子贡回答得尚可,但未领会真谛,孔子也严肃地教育了他。子贡走后,颜渊过来,孔子又问同一问题,颜渊的回答意趣高远,“孔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真是这样吗?你这个颜家的后生!假使你有很多财产,我就做你的总管。谁会想到孔子会开这样的玩笑?绝对叫人惊讶。孔子在比自己小三十岁(据《史记·仲尼弟子列传》)的颜渊面前,诚然是父辈,是老师,可此时哪里有什么师道尊严?孔子平易,和蔼,可亲,风趣,完全把颜渊当成了忘年交的密友,令人十分感动,不过,幽默只有在懂得幽默的人面前才是幽默,这也正是孔子不和子路开这种玩笑的原因。

  孔子的幽默在他自嘲时表现得尤为明显。孔子由宋国到郑国去,与弟子们走失,一个人立在郑国城东门。子贡焦急地寻找,一个郑国人告诉子贡,城东门有一个人,额头像尧,后颈像皋陶,肩膀像子产,可是腰以下比禹短三寸,狼狈得像丧家狗。子贡找到孔子后如实相告,“孔子欣然笑曰:‘形状,末也。而谓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外在形状如何,那是不重要的;要说我像丧家狗,可真是啊!可真是啊!自嘲的幽默举重若轻,出人意料,意味深长,是一种超然的达观,是一种天地的胸襟,是一种高级的智慧。

  孔子的形象本来十分丰满,汉武帝时开始变得单调起来,且年甚一年,到“五四运动”前只剩下高高在上的圣人形象和不苟言笑的道学先生形象。这是阴险的统治者造成的,也是僵化的儒生们造成的。同时,也可以说还是芸芸众生的盲目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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