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与观众之间隔着一大片沙地。平坦的沙地上零星点缀着美观的石头与小型的绿色植物,这就是日本所谓的“枯山水”风景。
冲绳在1879年之前至1429年始,被称为琉球王国。我们所看到的舞蹈,是琉球王府的宫廷舞,它们最早始于欢迎招待中国使者时的舞蹈及乐曲。具有450年历史的舞蹈,一定是经过了漫长的时间的洗练,今天的面貌肯定要考虑到现代人的欣赏口味。所以这家叫做四竹久米琉球料理店的旅游手册上说“优雅的日本之美融合摩登风格,创造出美丽的景观设计。琉球摩登式古典乃是现代琉球与古典琉球相结合的成品。”
寿舞,四竹舞,太鼓舞,四个演员,或者就只有两个演员。衣装华丽,头饰夸张。慢,很不能习惯的慢。因为舞姿的缓慢,伴奏的音乐听起来在优雅之中怎么也有一种淡淡的哀伤。乐器改良自中国的三弦琴。根根拨动,缓缓而唱,那种悠远的韵味竟是一点点渗透进你的情感中来了。昆剧与此相比,可能更抑扬顿挫一些。而琉球舞蹈的平,似是一种顽强的恒定。
“柳之舞”。武士的女儿要出嫁了,她戴着7个戒指,手持一根柳枝。“纷飞的蝴蝶啊,哪里有盛开的花朵?梅花高雅,不仅仅是因为它鲜艳的颜色,还有它的花香。人的真心,人的真情是最重要的。”懂日文的朋友翻译歌词。
白色的衣装,绿色的柳枝,曼妙的舞姿看似庄重典雅,但没有一个动作是重复的。浅唱低吟,是替自己祈福,也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所谓莫负春光……
人跟自然是可以这样相通的。生命的真谛是如此一致。简单的歌词简单的舞姿却自有深意。古典舞蹈的时间度是重要的,你进入了它的节奏之后,完全会不可自拔。
冲绳的北部多山少人,西海岸是海滨度假区,设有美军基地的中部地区是一个充满美国风情的市街,南部的那霸市拥有30万人口,是冲绳县的县府所在地。就是在最热闹的那霸市市中心,也仍然弥散着悠闲的味道。雨水中夹杂着海的气息,夜晚的街道充满着祥和,灯光像友人一般温情脉脉。
“享受慢生活”。它是冲绳的吸引。
发短信,整理着床铺,看说着日语的电视,盘算要做的工作……突然,脑子里袅娜着琉球舞蹈的乐曲,那优雅的、有着淡淡哀伤的歌声。它们没来由地数次闪现。
慢比快难,因为它是需要控制的。说的是舞蹈,说的也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