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最烦浑身酒气的臭男人,偏偏经常遇到这样的臭男人。你听我说得好笑是不是?先别笑,你静下心来想一想,肯定你也遇见过。
不久前,我为了广州的专场音乐会提前乘机去广州开新闻发布会。早晨六点左右我就坐在了去往机场的车子上。
只觉得一阵阵的陈酒气味,混合了在人体内发酵之后又泛出来的一股酸腐味,立马觉得受之不起。大冬天的摇下一截窗户,问开车的小陈:“你喝酒了?”“没有啊!”“怎么没有?一上车我就闻到了,你坐在车里你闻不到。我从外面进来马上就闻到!”“唔?昨天我没喝啊?”“你没喝也有喝过酒的人坐进来过。”“那……可能,是有人坐过这车。”
谁知那一早上,这种味道竟伴随了我一路!
下了小陈的车,北京冬天的冷空气嗖嗖袭来,虽然冰冷,但却清爽。摆脱了车子里包围我的那一股臭气,我长呼出一口气。拉着行李箱,走进北京机场的候机大厅。
不远处,等着我的公司助理小刘冲我招着手,我向她的方向加快了速度,张开嘴要和她打个招呼,就在这时,身边忽悠一下,又是一股气味飘过,肆无忌惮地绕着我周身飞舞起来。妈呀!怎么又是刚才小陈车里的那种酒臭味!这股子味道一过,生生把我冲到嘴边的话闷回了肚子里。小刘赶过来接过我的箱子,问我怎么了?我喘出一口气,大声说:什么人这都是?浑身带着酒臭气上机场赶飞机!
小刘不解我在说什么。我抬头向前方,看着那个“奉献”给我那一股无良气体的男人。是一个脖子上箍着小马桶圈似的一把厚肉的胖男人,脑袋上头发不多,却油汪汪亮光光的一边倒,脑顶中央早已没了头发,身上穿的是西装,颜色却有些模糊,不知算是藏蓝还是偏黑,随着清晨阳光反光之下,颜色上着了阳光又有了片灰泛泛的光点,弄得那西装一下子就改了性质,也不知是什么颜色了。不过我倒是抓到了那西服下摆边缘处明明有那么三四处的污渍,想来一定是头天喝酒的印记。想起他经过我身边时那一股强烈的酒肉臭气,我不禁用手捂住了半张脸。
小刘知道了我的意思,也撇起嘴来。说是啊,真的是有一股味儿!我告诉她一路走来已经在小陈的车上吸够了这股味道,谁知到了机场也没躲过。我俩说着一起向前走,去东航的机场柜台办理登记手续。
我和小刘嘲笑着那股煞风景的酒臭味道,办理完登记手续接受了行李检查,走在忙碌的大厅中间。一路上我庆幸着,终于没那股子臭味儿了。想想这些人真够可气的,难道他们喝完酒以后不清洗吗?不漱口吗?不换衣裳吗?他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臭味儿很讨嫌吗?!
忽然想起我的一个朋友,天生的帅哥,又高又精神,且整天欢天喜地的性格,女人们经过必定多看他一眼。但只是一个毛病,爱酒!记得我就曾多次埋怨他,你怎么又喝酒了?他就无辜:喝酒?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我说你身上一股酒味,还用得着你说给人听?他更无辜,我早就洗干净啦!我瞪大了眼睛:胡说!这么重的味道,你根本就没换衣裳!他汗都下来了:我真是今天新换的衣裳啊!霜姐,冤枉啊!
我心里说,换衣裳了?这么重的味道,骗傻小子吧!
我和小刘找到了自己的登机口,在一排长凳上坐下等待。我笑着低声给她讲着那个有酒味的朋友的故事。忽地,又是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不识趣地偷袭过来!
我简直要嚷出来了,寻味望去,这一次是我们前面凳子上的一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我赶紧拉着小刘屏住气息捂着嘴离开了座位,站到了离长凳至少三十米远的地方。然后长出一口气。你说我们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好不容易到了广州,到我们下榻的酒店落脚。直到这时我才可以放心自由地呼吸,感叹清新的氧气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第二天早晨,刚在一楼餐厅坐下早餐。看到负责我们的上海演出公司的负责人小江走过,他红着脸,笑眯眯地走过来向我们问候:吴霜老师,早啊!蓦地,我忽又闻到了那股气味,陈腐、酸臭!直到他离开,依然飘飘忽忽地不肯离去。“宿醉。”旁边的一位女士低声说了一句。忽然间明白了,确实不是没有换衣裳,也不是没有清洗。那是隔夜的酒气,在人体内发酵之后从汗毛孔里渗出来的味道,洗也洗不掉的!
于是又低声哼了一句: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