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因为渡渡鸟的“坦白从宽”,金融羊得以瞬间“解套”。重获自由的金融羊,在派出所门口又见刚刚被“取保候审”的渡渡鸟……
“劲荣,呜呜呜……”此时的渡渡鸟,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头扑到金融羊的怀里只管哭。“不哭不哭,咱可别在派出所门前搞这出,不作兴不作兴!”金融羊不自然地用手安抚起渡渡鸟。
“劲荣,我真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渡渡鸟抬起头,那种企盼的眼神从她模糊了的熊猫眼穿来,“你听我讲,劲荣,这次可不是一张假发票那么简单。说实话,我杜欣是需要钱,但我有胆吗?这300万元人民币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你也晓得,我们公司绝不是光光一张假发票、一份假合同就能出账的呀!劲荣,我有大麻烦了,你要帮帮我……”
“先别急,咱们先找个地方好好说。”金融羊瞬间就体会出了事情的复杂性——警察显然是破了假发票的案,但是他们绝不会就此罢休,都是多少年的老经警了,说不定顺藤摸瓜,好戏在后头呢……好奇心和同情心的同时爆发,让金融羊忍不住扶起颤颤巍巍的渡渡鸟,双双拐进了街角的上岛咖啡,幽暗的角落配上丝绒的包厢遮帘,谈这样的话题是再合适不过了。
“有烟吗?”落座后的渡渡鸟似乎回过了点神气。“你还知道我习惯带烟啊?”金融羊纳闷道。“每次加班晚点,就看你偷偷地在货梯间吐云驾雾,也只有我关心你”,渡渡鸟用貌似关心又有点埋怨的语气回应。“不常抽,也就是包里备着,心烦了抽几口松松神经。来!”接过金融羊递过来的一包韩国爱喜,渡渡鸟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脸:“啥意思啊,还女士烟呢!”虽说只是一个微微笑,却让金融羊感觉到了生动,看来往昔的渡渡鸟又要飞回来了。
“抽吧抽吧,这烟更适合你。我平时怕抽得太多,特别挑这种细烟,好自我控制控制。”说话之间,金融羊半捂着双手,为渡渡鸟点上了烟。
连续的几口猛抽之后,渡渡鸟好像喷气式飞机一般,如释重负地向天上喷出一道长长的烟雾。“劲荣,你也知道蔡总的退休的事情了吧。其实,他的离开和我今天倒霉是有关联的。你看不出来吧,那个贾威廉根本不是什么好鸟,他是来者不善啊,他这是要借刀杀人、重新洗牌啊……”
“啊?原来竟然是这样?一不小心,自己怎么被推进了这角斗场里?!”一刹那,暴风雨、泥石流、地壳移动……一系列自然界最猛烈的运动,都在金融羊小小的大脑中片段闪回。然后,又是回忆起第一次见贾威廉时自己受宠若惊的场景:“劲荣,来坐!”那天在香格里拉,那个号称要提拔自己的“江湖传奇”很自然地招呼自己,即使缓慢的说话方式也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