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朋友当中练书法的不少。开心了,写几个字庆祝一番;不开心了,写几个字排遣一下。有时看到一手好字,就像看到美女,赏心悦目,好感度也大增;反之一个脸庞俊俏的人,却写了一手连小学生都不如的字,总让我惋惜,白长了一副好皮囊!
前几天,看到朋友圈里一个制作精良的滑屏,选取了十多个当红明星的新年愿望或祝福。大多数人的字,连“整洁”都谈不上,反而让文末精心练习过的签名成了笑话。其中,某个刚导演了烂片的著名男演员,字丑得让人连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某个曾因丈夫出轨而被迫进入舆论漩涡的上海女星,写着一手清秀的字,让人感慨她的大气也许不是装的;还有一个当红“小鲜肉”,字迹落落大方,联想到他每次出场都穿着得体,或许“字如其人”还是有点道理的。
然而,这是一个用电脑码字的时代,键盘早已取代了笔。除了签名,几乎很少手写了。这种书写转型带来的变化,我们每个人都深有体会,科技的发展就是使我们的工作与生活更加便捷,有了电脑,谁还有功夫去一笔一划写字呢?
对我来说,这种感受更加明显。小时候在稿纸上写作文,修改时贴上一块块补丁,有时自己都辨认不清。现在就没有这样的麻烦,无论稿子改多少遍,依然整洁,修改记录又清晰可见,查找起来也省时省力。只不过,千人一字、万人一面,好像也很难从字里读出人的个性来了。
写字是一种艺术,象征着一个人的门面。以前用笔写字很少会忘字,可如今提笔忘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那些原本熟悉的字逐一变得模糊起来,只得到电脑或手机上查看。久而久之,汉字只成为意念里面的一个图像,辨识的能力逐步替代了书写能力。
我时常怀念提笔写字的学生时代。虽然现在还会写卡片、写日程本、用纸笔记录采访,用手写输入法来代替拼音,可确实知道,写字的心情已经被数字化的设备吞噬了太多,写字的能力也已经退化了。这种不可逆转的过程,交织着科技演进的伟力和文化失落的感伤。
但是,我们总不该忘掉怎样写字。不如,就做一点小小的努力,保留纸质书写的文华与美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