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纽约爱乐就在指挥艾伦·吉尔伯特的领航下,在上交音乐厅挑战了这部难度极高的马勒《第七交响曲》。相比前一日愉悦激昂的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自新大陆”》,风格斗转,以高超技艺和默契配合,精准细腻又浑然一体地演绎,展现其纯正的“马勒血统”。
近一个半小时的演奏,让人仿佛在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景色中流转,时而在崇山峻岭中跋涉、时而迈入湖光山色的开阔,一曲终了,停顿一秒后掌声同喝彩将一切淹没,馄饨皮再度沸腾。
马勒曾在纽约爱乐履任过3年的音乐总监一职,并将自己毕生的心血留给了纽约和纽约爱乐,纽约城刮起的那阵“马勒风”,影响至今。任岁月变迁,纽约爱乐对这位乐坛巨匠始终保持着敬意,而乐团本身也成了马勒作品绝佳“代言”,色彩斑斓、收放自如的风格和传统,经几代指挥的锻造和打磨,被延续至今。
创作《第七交响曲》时,马勒正沉浸在华特湖畔迷人的湖光山色,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词—— “Nachtmusik”(夜曲)。心情豁然开朗的马勒,于是开始提笔创作与“第六”悲伤阴郁气质截然不同的新作。大提琴与木管窃窃私语,吉他与曼陀林发出银铃般的歌唱,马勒为新作“第七”定下了乐观、浪漫的基调。
马勒在这部作品中极为强调配器、和声及对位设计上的巧思,细致入微的明暗变化,营造出朦胧的画面色彩,其中有着大胆的实验和炫技。最不同寻常的创举,是马勒将“光影”变迁写入了作品,并且与视觉艺术中的明暗、影调、色彩等素质形成了强烈的关联,这些都令马勒第七交响曲极具画面感,成就了一部具有视觉性的交响曲。
马勒的手法在当时看来相当超前,就连作曲家本人也在1908年该曲首演时说“希望在自己死后50年再首演这部作品”。
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