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收编战误伤友军,添虎翼战友加盟
1939年除夕,即1940年2月7日,崇工委书记陈国权亲率10余个干训班骨干,挑了三四担酒菜,到“边抗四大队”宴请班排以上骨干,趁机进入“边抗四大队”的营地充当内应。与此同时,“崇总”蒋克定率干训班和特务中队50余人悄悄埋伏,打算伺机里应外合把“边抗四大队”缴械。然而,“边抗四大队”负责人杨文铨非常警惕,很快发现陈国权来者不善,命令部队警戒,双方部队陷入僵持。
大年初一早上,“边抗四大队”负责人杨文铨和吴侠赶到“崇总”向韩念龙、茅珵“请教说法”。茅珵明言告知要武力缴械,杨文铨当场反对,与茅珵争执起来。杨文铨和吴侠被软禁。初二拂晓,“崇总”终于采取行动。在缴械过程中,“边抗四大队”的警卫班和三分队掩护一、二分队往外冲。“崇总”部队开枪,“边抗四大队”政训官刘树梅呼喊“不要开枪,是自己人!”但不幸中弹重伤,后因医治无效牺牲。
“边抗四大队”二中队第三分队和警卫班被缴械,计有4挺机枪,40余支步枪,2支短枪。一、二分队撤往草棚港,但没找到船只出港。被软禁的杨文铨和吴侠乘隙逃出,与“边抗四大队”实际领导人林钧相遇。林钧是共产党员,他命令杨文铨和吴侠返回“崇总”。
这是一场不得不写的战事,也是一场令人遗憾的战事。“崇总”是秘密接受中共江苏省委领导的抗日武装,而“边抗四大队”则是秘密接受中共上海党组织领导,两支部队都使用国民党政府颁发的番号,相互间没有组织关系。按当时的保密原则,“崇总”和“边抗四大队”都认为对方是杂牌部队,都想收编对方。尤其当“边抗四大队”所隶属的“长江边区民众抗日自卫总队”被改名为“忠义救国军”后,“崇总”认为“边抗四大队”政治面目不清,决定对其进行缴枪。
战斗结束后,“崇总”发现收编的“边抗四大队”人员中有多位中共地下党员,这才知道“边抗四大队”也是一支接受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这是一个“特殊环境下的误伤事件”。
韩念龙要求杨文铨把外逃的分队追回来。杨文铨答应后追到草棚港,把一部分人动员回来。“崇总”把缴获的武器和一个分队的人员编进特务中队,组成第三分队,杨文铨任特务中队副中队长,陈健任特务中队第三分队长。“边抗四大队”的历史由此画上句号。
“崇总”收编“边抗四大队”后,不仅增加了一个30多人的直属特务中队第三分队,武器装备也得到很大改善。这时又有启东抗日骁将沈坚如带领七八个有志青年,七八条长枪,1支短枪和1挺机枪,来投“崇总”。茅珵大喜,全部编进特务中队。
沈坚如是瞿犊的老战友,也是茅珵的好朋友。1938年春,启东沦陷后,他与同学曹持衡组建抗日队伍,不久编入启东县民众自卫总队第四大队。1939年1月与瞿犊创建的通挥三大队(即独立大队)里应外合,打垮了匪军陆兆林部。然而,沈坚如的部队不久就被国民党顽固派孙信符部强行收编。后他率部逃出孙部,编为启东常备二大队,不料又被孙信符部收编。1939年4月,他率部再次脱离孙信符部,重入启东常备二大队,却被国民党顽固派李长江部队收编。后又遭国民党丁聚堂部缴械,部队被解散。他动员了一批青年来崇明投“崇总”,决心继续抗日。
“崇总”特务中队组建时只有几个警卫员和几支旧枪,经过6个月的发展,迅速扩展到100余人,枪支弹药也相对充足。1940年2月,“崇总”调整直属特务中队的编制,任命蒋克定为中队长,中队副杨文铨,指导员包平。下属三个分队:一分队长顾富根,分队副龚淡,指导员容普;二分队长龚兆麟,分队副吴文斗,指导员嵇胜;三分队长先是陈健,后为王英,分队副王洪强,指导员舒相。
特务中队由“崇总”直属领导,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官兵政治素养和单兵技战术素养都很出色,堪称兵强马壮,成为“崇总”战斗力最强的主力和各大队的战斗榜样。
3月上旬,二区的汉奸、敌探活动猖獗。在茅珵的命令下,刘俊率短枪队挺进二区,两三天就把排衙镇和庙镇的两个汉奸镇压,群众拍手称快,汉奸的嚣张气焰被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