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鉴于林语堂的外语造诣极深,鲁迅劝他趁早翻译一些外国名著,这样对国内的读者和文化建设会有很大的促进。林语堂没有接受鲁迅的建议,认为译事要到老了的时候才去考虑。结果呢,直到去世,林语堂也没有翻译出什么有分量的著作,令读者大失所望。
当年,新月社的成员言之凿凿,约好一起把《莎士比亚全集》翻译出来,但随着时光流逝,新月社成员死的死、散的散,几乎所有人都忘了或不把曾经的约定当回事,只有梁实秋一诺千金,以一己之力完成了这个宏伟的文化工程。
这两则文坛掌故告诉我们:从事名山事业,是不可以等的,一等,就意味着放弃。那种等到年纪大一点时才去着手经营的想法,到头来只是奢望,只是幻想,无法实现。
郑克鲁先生很清醒,没有陷入“林语堂怪圈”,更没有被“新月社宏愿”麻痹,而是以只争朝夕、百折不挠的精神投入创作,最终拿出了煌煌38卷几千万字的成果!(想想,这些文字即使只是誊抄,该花多大工夫啊)他的这股韧劲,对于所有年轻的或年老的文化工作者,起着很好的激励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