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纪念活动刚刚过去,我们又站在了新年的门槛上。新年,意味着破旧纳新;新年,也意味着蓬勃的开端和希望。本组十日谈,邀请上海文化艺术界人士同我们一起展望崭新的文化的春天。 ——编者
一切从1978年出发。
那一年,我虽然仍然是一个挣工分的知青,但是出版社已经出了我最早的三本小说《高高的苗岭》《深夜马蹄声》和《岩鹰》,于我更重要的是,我在偏远的乡间完成了心中最想写的知青命运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我们这一代年轻人》,而透过贵州层峦叠嶂的山山岭岭,我分明感觉到这个世界要有变化了,我的命运要有变化了。这是很怪也是很奇妙的感觉。
40年以后的2018年,两家出版社重版了我的16本长篇小说,其中包括了1978年的《高高的苗岭》和《我们这一代年轻人》,虽然在2018年,另外两家出版社也出版了我的2本新作《上海传》和《上海·恋》,但对我来说,两套8卷本的长篇小说重版,似乎更加意味深长一些,尤其包括了初涉文坛时的两本书。
现在,进入2019年了,在前几天上海图书馆的一场文学演讲结束之后,一位和我年龄相仿的老知青读者问我,在新的一年里,你又在写什么?没有等我回答,就围上来三四个人,他们显然也想了解。我告诉他们,我要写下的一本新书叫《五姐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老大、老二到五妹的五个姐妹,而是五个50岁女人的命运。一个读者要求我透露一下可以讲的内容,我说想写这么一本书已经30多年了,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我听说四川会理六姐妹、贵州黔南四姐妹的生活原型时,我就想写一写共同岀生于1953年的五个姐妹的人生和命运了。
想想吧,从情窦初开的17岁,五姐妹要经历一生中所有的故事,五个姐妹要同五个男子恋爱,五个姐妹要嫁给她们心仪的丈夫,她们要组成家庭,要经历感情的波澜和背叛,她们会养育子女和处理第二代的关系,她们的命运不一样,性格有差别,各自走过的人生也不一样。其实她们的人生,岂止是五个50岁女子的人生,她们所生活的时代,正是中国20世纪下半叶的50年,她们人生故事的后景,正是中国和世界动天撼地剧烈变化的50年。哦,想一想五姐妹,也会是一件激动的事情。读者笑着说他们期待这本新的小说,我说我也期待着。我恨不得现在就坐到桌子边去写,不过天气太冷了,就如同太热了一样,太冷和太热都不适宜写作,还是等春暖花开时节。
2019年的春天很快就要来了,我和读者朋友们一起期待着。
十日谈
新年新愿
责编:殷健灵
明日请看曹可凡谈《大美诗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