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叶

　　延巴赫是奥地利的小站，我们从阿亨湖出来在这里上车，车厢头上有不少空位，就空坐下。另一边面对面坐着五个男孩，正在说说笑笑，见我们坐下，不时看我们一眼，也许是不大看得见亚洲人的缘故吧。周围不见大人，我们问是德国人吗，能说英语吗？五个孩子都是德国人，两个能说英语，另外几个看情形简单的也能说和听。都是朋友，最小的九岁，最大的十三岁，结伴到奥地利玩，此去因斯布鲁克。我们很惊讶，在国内，这样年纪上学放学还要祖父母接送呢，他们居然自己出国自由行了。他们说没事，自己能行。

　　小孩子总是充满活力的，谈笑热烈，却是声音不高，也有肢体活动，基本安坐在座位上，绝无熊孩子跳上跳下跑前跑后大声喧哗的熊样。与我们对答，态度自然淡定。两个能说英语的孩子中稍大的一个还问我们是哪里来的，我们说是中国，几个孩子互相对视了一下，说，中国比印度还要远。地理学得不错。想过去中国玩吗？我们问。一个大点的孩子说，那要等赚到钱才能去。这思路，清晰的！说话间因斯布鲁克到了，五个孩子站起来，各自从行李架上拿下行李，一人一个双肩包，道一声拜，向车门走去，既不拥挤，也不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