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键上翻飞的手指，专注于钢琴世界孩童般的丰富表情，浑然天成的演奏中流露的纯真情感，阿格里奇倾倒众生的琴音，让掌声和喝彩声淹没了整个音乐厅。

　　难得的是，曾于1996年和2006年两度造访中国，却一次都未曾返场的阿格里奇，昨晚破天荒地在如浪潮般的掌声中四次返场，且加演了两首曲目——斯卡拉蒂的奏鸣曲以及节选自舒曼《童年情景》的《异国和异国他乡的人们》。这让不少打“飞的”来一睹女神真容、聆听传说中的天籁之音的乐迷，感叹“不虚此行”。

　　昨晚的演奏，既是一场听觉盛宴，亦是无数乐迷一睹女神真容的绝佳良机。当第一首暖场曲目结束，钢琴被挪到舞台正前方，乐队和观众都屏息凝神等待着这位钢琴女神的亮相。短短两分钟在此时变得格外漫长，当舞台侧门被打开，掌声乍然响起，蓬松着一头灰发的阿格里奇走上台，黑色的短衫、一条长及脚面的印着字母的裙子。她的表情就像是误闯了舞台被掌声惊到的孩子，带着几分羞涩的微笑，直到看到迪图瓦并和乐队熟悉的朋友点头致意，这才坐下开始演奏。

　　阿格里奇的琴技自然是无可比拟，但不少乐迷也坦承，比起听她演奏，看她弹琴时的样子更让人着迷。时而，她如少女般侧着头倾听乐队的演奏；时而，她如哲学家一样皱着眉头思考；时而，她如孩子般略为迷茫地探头寻找迪图瓦给出的指示；时而，她又完全沉浸在自我的音乐世界中。最有趣的是，从演奏开始直到结束，阿格里奇似乎一直在喃喃自语。有人猜测她是在背谱，也有人说这是她缓解紧张的小习惯，而乐迷交流群里最佳解释是——我简直怀疑她是在念咒语，否则她的琴声怎么就像有魔力一样，让人沉醉、不可自拔？

　　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