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海南看到高高的椰子树在蓝天下风姿绰约亭亭玉立,都会感慨她不知修炼了多少年,使得她终于扎根生长在大海边,使其树干圆润坚实而轻盈,现在的羽状叶子不知是经历过多少狂风暴雨不断地袭击撕裂成条状后才定型成长为能透风的羽状了。今天她们就一点不兜风,再大威力的暴风雨也难以吹破叶子或掀倒她们的身体了。
海南人当然最疼爱这永相厮守的椰子树。当地老百姓骄傲地称她们为“天果”“天水”呢!
勤劳灵巧的海南人与椰树同生死共患难,椰树栽培6-8年即可挂果,当地老人说她的树龄竟可寿达百年呢!过去买不起实心坚木做住房大梁,就伐椰子树代用木梁,来支撑这一间间的茅屋草舍,竟也能顶它半个世纪呢。椰树浑身是宝,可制成各种工具、厨具、家具,以及弓箭,甚至于用到国防工业上。各种椰壳的工艺品琳琅满目,样样淳朴可爱。长长的绿叶可做糯米的包装衬托而呈上餐桌。树身的纤维可成为织布、造纸的好材料。
当然最享有盛誉的是它高高挂起的椰果,在蓝天白云沙滩上,大如盆、小如碗状的果实,才是真正不会受污染的天赐之果呢。笔者今天不提早已闻名天下的文昌鸡了,而必须好好写写宋庆龄故乡海南文昌县种植椰树达33万亩,全年产椰果约2亿个、加工后产值为15亿人民币。改革开放后,此项可带动2万多人就业。海南人说从来对椰树不施用任何化肥,也罕见对椰树喷洒杀虫杀菌剂,也许它们天生防护能力强,很少生虫生菌,当然用不上“看病用药”了。只是在15年前有过一次外侵害虫侵袭过海南,使得大批椰子树受害,经过省有关部门研究预防花两年时间消灭了病虫害,保护了椰树健康成长。当地人都说,每天上午十一点前摘下的天果之水最好喝,它的主干太高了,高达三十多米的树身没有受过训练的人是爬不上去的。传说中,过去是用训练过的猴子去摘取。老人还正经告诉我,椰子有“天眼”呢!十几斤成熟的大椰子和树枝掉下来“专砸坏人”。甚至于告诉我,“四人帮”之一的某某到我们宝岛来视察,就被风吹下来的椰子果击中过。
当然椰子果汁果肉也养育过不知多少赤胆忠心的人们,坚持抗日和解放战争红旗不倒的共产党人冯白驹为首的“琼崖纵队”,就隐藏在五指山和各个县村的热带丛林中,主要靠椰子等热带水果做口粮,度过了残酷的战争年代。而在严寒的东北,忠勇无比英勇善战的东北抗日联军司令杨靖宇将军,最后就因为深山白雪中无法藏身,也没有一口粮果可吃,加上叛徒不断出卖,只能弹尽粮绝,遭日本鬼子毒手了。这里的现役军人和复转军人都告诉我:在近代战争中的我军和越南及柬埔寨热带丛林战中的部队,伤员来不及找到救急药打点滴,就直接用椰子打点滴,因椰子中含有饱和糖、脂肪、蛋白质和维生素B、C,这样也能有效补充受伤官兵流失过多的血液。
这种天然纯洁佳果,因为在海南岛到处都有,(广州的椰子树不挂果,离海南最近的湛江则少许挂果),甚至于岛内流传海南岛哪里人多哪里的椰子树挂果就多呢。民间风俗传有正月十五半夜到旺丁户家偷果,因为穷户偷可以使自己和对家都添丁壮口呢。当然改革开放后生活都好起来了,此不雅民俗已不再进行了。椰子还有美容美颜之功效,含有多种维生素,对利尿、消肿有特殊功效。
椰子树为海南人民增添了巨大荣耀,超过六千职工的椰树集团制造出的“椰树牌”罐装椰汁、矿泉水是海内外著名品牌,2016年,在美国荣获巴拿马特别金奖。这种“椰树牌”椰汁和矿泉水荣登人民大会堂和钓鱼台国宴,总产值为42亿人民币,从1978年至今不衰呢。中央电视台和海南电视台等多次举办过以“椰树”等冠名的国内外大型文体活动。
我们的青少年时代很少有人没吃过海南香甜脆的椰子糖,此糖果可以和驰名中外的上海的“大白兔”比肩呢。椰子树在植物中属棕榈科,外行人不易辨认出棕榈树、椰子树之间的区别,你到我国海南和东南亚仔细分辨一下,虽然它们的叶子远看几乎一样,但树身,肯定椰子树高挑在上,而且椰子树树干上没有任何枝叶旁出,直到树的顶端树冠远望上去圆润而挺拔。而棕榈树往往树干上长出自己的隐牙隐叶,或寄生出其他植物种子的枝枝蔓蔓,颇显啰嗦不够流畅向上呢。
怪不得宋朝大文豪苏东坡第二次被贬到这天涯海角的海南岛上,十分钟爱椰树,他把椰果称为“椰树之上采琼浆,捧来一碗白玉香”;他还亲自把椰壳做成类似他喜欢的方形帽戴在头上。我有一座瓷像,老人家右手携杖,左手捧椰子,边走边吟唱七律诗在荒蛮岛上留下千古绝笔:“天教日饮欲全丝,美酒生林不待仪。自漉疏巾邀醉客,更将空壳付冠师。规模简古人争看,簪导轻安发不知。更著短檐高屋帽,东坡何事不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