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1949年10月1日,出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完全是一种命运的巧合。
自懂事那年起,每到我生日这天都张灯结彩、喜庆欢乐,自豪之情油然而生;随着读书的增多,责任感也在增加。记得中学时看苏联电影《攻克柏林》,主人公伊凡洛夫的母亲向前来访问的女教师介绍时说,他是1917年11月7日出生的,是和苏维埃一起长大的。看到这里,内心涌起一种冲动,伊凡洛夫在钢铁厂是青年劳动模范,参军后在反法西斯战争中成为英雄。我自己暗下决心,也要为祖国作贡献。
改革开放以后,节庆活动也多起来了,我的生日在媒体上出现了。1987年9月,当时我在上海师范大学工作,上海电视台新闻频道到我家里拍了十来分钟的视频,作为迎国庆的节目“新中国的同龄人”在电视台播放,节目选了那天出生的3个上海人,一位工人,一位企业家,一位知识分子。我在大学工作,算作知识分子的代表。1999年9月,当时我在华东师范大学任党委副书记,我的大学同学写了一篇短文登在《新民晚报》上,介绍了我的情况,新华社一位摄影记者也来了,为我拍了一组照片,刊登在香港出版的《明报》上。一时间我也收到不少来信来电。对这一切,我都感觉到是一种压力,自己只有在教育岗位上把工作做得更好才能无愧于社会的关爱。
我们那个年代很多孩子都是在家里出生的,孕妇临产时把接生婆请到家里来接生。我也是这样。我家当时在东鸭绿路的仁和里,这条路后来更名为鸭绿江路。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国家迈上了发展的正轨,我也搭上了“顺风车”。高考制度恢复以后,我从农村考上了大学,成为第一届77级的大学生;毕业以后在高教系统工作了几十年。
上世纪末,随着市政建设的推进,周家嘴路贯通并拓宽,鸭绿江路并入了周家嘴路,这样,周家嘴路就从军工路一直延伸到了九龙路,与海宁路接起来了。我家的地址也改为周家嘴路了。第二年,我被国家农业部党组任命为上海水产大学党委书记。上海水产大学当时坐落在沪东杨浦区的军工路上,334号的校门正对着周家嘴路,也就是说,周家嘴路的东头就通达上海水产大学。那又是一次命运的巧合:我出生在周家嘴路的头,工作在周家嘴路的尾。一条马路把我和学校牵起来了,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2000年,国家跨入了奔小康的新世纪,我也在知天命之年到上海水产大学担当新的任务。我珍惜这个缘分,重视和班子成员一起合作共事,共同推进学校在新世纪有新的发展。我与班子的同事一起顺势而为,抓党建,认真落实规划目标;抓改革,从货币化分房制度改革入手,解决安居乐业问题,调动教职工积极性;抓发展,扩大办学规模,完成了更名海洋大学和搬迁新校区等重大任务;抓队伍,积极引进人才,努力推动学科建设。60岁以后,市委还任命我担任巡视组组长,工作了3年半才退休。回首往事,深切地感到,个人的命运离不开国家的发展,大家都为共和国大厦添砖加瓦,人民才有幸福的明天。
十日谈
与共和国同龄
责编:刘 芳
明日刊登《我与西藏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