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未明,申城夜空昨晚已被首度亮灯的上海天文馆点亮。这标志着这座即将于2021年盛装亮相的天文馆,将进入精细的内部布展阶段。
早在2016年,上海天文馆已开始面向全球征集展品。“以连接人和宇宙为主题,以激发人们的好奇心为使命。”在征集方案中,上海天文馆表示,征集范围包括与天文学及航天事业发展有关的文物档案仪器影像资料、陨石标本以及具有收藏和展示价值的复制品等。
宇宙浩渺,一去光年。对充满神秘色彩的天文学而言,征集展品委实不容易。北京天文馆的镇馆之宝是1972年“阿波罗17号”带回地球的“月亮石”。可即便如此,北京天文馆还曾因展品少而被降级,让该馆深感委屈。
单从展品序列的大而全来评价一个博物馆的优劣和用心程度,显然已经太过片面。看似普通的物件,浓缩的可能就是一段无法复制的回忆。在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一只被放大了75倍的蚊子模型,“隆重”地被摆进单独展柜,约莫有半人大,迄今已经近百年历史。论生物属性,这只蚊子并无特别。细读展品说明才知晓,这只蚊子“闯进”展馆,是为了记录一段历史——19世纪初,蚊子的肆虐给当时的纽约带来了疟疾、黄热病等高危传染病,人们就此吸取了教训,将改善公众卫生环境提到议事日程。在日本冲绳美丽海水族馆科普区,有一组海豚“义尾”,相关视频向每个参观者展示了科研人员为海洋生物保育付出的努力。2002年10月,一只35岁的海豚“富士”因为细菌感染失去了尾巴,科研人员发现并救助它之后,开始为它订制“义尾”,并通过材质的不断升级,使它游得愈加畅快,至今,这只海豚已经生活了17年。
让展品擅长“讲故事”,显然正在成为全球博物馆界的共识。2017年,上海在位于佘山之巅的天文博物馆首次举办了一场“触摸太阳系”陨石专题展。一个闯祸的“熊孩子”——长兴陨石一下拉近了上海观众和这些天外来客的距离——它曾于1966年夏季从上海夜空划过,降落在崇明前卫农场,砸坏了当地的一户牛棚。诸如此类的小故事,在那场展览上还有不少。
有个大胆的畅想——在未来的天文馆,哪怕是一张验算行星轨迹的草稿纸,哪怕是一枚孩童自制的水火箭,一张张来自不同年代关于宇宙苍穹的科幻画,是不是也同样可以有“登堂入室”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