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颇有点像2000年美国大选的翻版。当时副总统戈尔代表民主党参选，赢了选民票，但输了选举人团票，败给小布什。至于这种具有美国特色的选举制度是否合理，见仁见智，反正一旦形成，再也没有改变过。

　　特朗普身背诸多负面形象，仍能按照游戏规则胜出，难以简单地按照“两害相较取其轻”的方式来理解。诚然有不少选民对希拉里和特朗普都极为失望，但当必须在“两只烂苹果”中做出选择时，按照选举人团规则，多数人还是认定特朗普是那只少烂一些的苹果。

　　希拉里因“邮件门”等丑闻失信而受尽挫折，再力挺她的拥趸也无法认同她作为国家高官长期使用私人服务器处理公务邮件。但希拉里一错再错：先是罔顾安全部门提醒，坚持不顾国家安全利益，东窗事发后竭力抵赖，又擅自删去数万封电子邮件。

　　特朗普的问题是口无遮拦，秽语连篇，但他尚未执政，就还没有在岗位上损害美国。尽管部分民众认为特朗普的素质不堪胜任总统，但希拉里在领导岗位上已持续危害国家安全。特朗普称希拉里非但不适合担任总统，反而适合坐牢，并非耸人听闻。这就是美国选民如此纠结的缘由之一。

　　尽管两位候选人在三次电视辩论会上没谈出多少政纲，但特朗普在临近大选时到葛底斯堡发表执政后百日新政的宣示，倒是展现出领袖潜质。他在这一林肯曾经发表著名演讲的地方大谈变革，包括未来10年创造2500万个就业机会、为中产阶级减税、打击非法移民、限制国会议员任期、禁止议员在卸任后一段时间内从事游说等工作，都能打动人心。在人心思变，而希拉里又拿不出改革计划的时刻，这为特朗普争取到最后一批选民。

　　2016年空前撕裂美国民意的大选已告结束，希拉里认输，特朗普也显示候任总统姿态，美国政治新的一页已经开启。

　　复旦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副院长　沈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