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不仅是全世界的保险箱,更是瑞士德语区最大的葡萄酒产地和全球最宜居城市。它被600多公顷葡萄园环绕,遍布无数餐厅、酒吧、咖啡馆,从本地传统风味到世界口味,再到户外享受和各种聚会以及充满活力的夜店;在苏黎世,“吃”是一种对生活的幸福体验。
为了能赶上这个夏天的苏黎世狂欢节(Streetparade),在街头畅饮、欢歌、真心快乐,我搭乘瑞士航空星夜兼程;能想象么,与此同时,这个世界上有90多万人同我一样,带着好心情好胃口,正从不同角落奔赴苏黎世湖畔。
飞在空中的美味
瑞士航空班机宛如洲际迁徙的大鸟,11个小时的漫漫飞行毫不知倦;而我睡去又醒来,心心念念惦记着千万别错过了任何好吃的。
瑞航的菜单相当诱人,由苏黎世威德酒店(Widder)明星大厨亚历山大·克若特制,那是家开在老城中心、九栋受保护的中世纪老屋组成的著名老酒店。开胃菜究竟选鸡肉糜火腿卷配蓝莓酸甜酱还是鞑靼熏鲑鱼配土豆沙拉、藏红花和胡椒酱?这真让我头疼!更让人纠结的还在后面:主菜有苏黎世小牛肉配奶油蘑菇、黄油土豆饼和西兰花杏仁片,红鲷鱼配菠萝咖喱汁炒饭和蜜汁胡萝卜,麻油糖醋鸡配炒白菜、香米饭,到底该要哪一种?
而素食部分,则由成立于1898年的老牌素食餐厅Hiltl特别设计:全麦斜管意面配番茄、橄榄和刺山柑酱。要知道,100多年来,这家欧洲最早的素餐馆以其无出其右的小吃菜肴,闻名于世,许多人到苏黎世,特地指名要找到它,尝尝大名鼎鼎的素食自助餐。
空姐端来精选苏黎世干酪,四周老外全都垂涎三尺,两眼放光。而我酒足饭饱,等着奶油木莓配意大利脆饼和杏仁、咖啡慕斯以及新鲜什果沙拉。然后,边看机上电影《瑞士男孩》,边默默消灭掉一盒瑞士国宝级的莫凡彼(Mevenpick)冰淇淋,它有着丰富果肉和细腻纹理,每一口都像在亲吻。
1948年,一位旅馆小开打算子承父业,在苏黎世开设自己第一家酒店时,用了M?venpick这个名字,他不愿袭旧,带领自己的团队研究新潮美食,并决定用严格挑选采购于世界各地的当季新鲜顶级原料来制作冰淇淋,创新观念对当时的瑞士饮食起到了革命性的影响。
清爽庭院夏日餐
在苏黎世还真看到了那家与冰淇淋有关的经典酒店,它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当我应邀去老城吃午饭时,步行经过它的身边,外部低调内部奢华,据说在里面用餐,昂贵的莫凡彼冰淇淋能管够吃到走不动路。
街头已经一派狂欢前的兴奋,无数有趣的橱窗、店铺和人,让我踟蹰不前。朋友不断来电话催,他们早等在“诺伊马克特”(Neumarkt)里喝了好一阵子酒了,那是家位于诺伊马克特剧院附近的人气小馆子,得穿过许多设计工作室、古董店和一条幽深的巷子,才找得到。
百年醋栗,浓荫蔽日,庭院树下随意摆放几张桌椅,三三两两的人,吃着聊着,神情恬淡。开胃前菜是淡绿而美味的凉汤,由于它实在爽口好喝,我悄悄地向大厨打听了料理的秘密:整条黄瓜和蒜瓣打碎成糊状,加胡椒、醋以及些许胡麻油,冰镇片刻,在阳光灿烂的夏天,总是能赢得不同口味食客的一致称赞。
我点的意大利扁面配鸡肉和菠菜,其实是哪里都能点到的,却胜在有机食材、清爽色彩和浓郁酱汁。我的邻座显然对传统的苏黎世菜相当感兴趣,要了奶油蘑菇牛柳(Geschnetzeltes)配油煎小土豆块,他是来自挪威的独立纪录片导演,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到苏黎世,为的是坚持记录下这场全世界最壮观、规模最大的露天音乐会。
覆盆子蛋糕和酸莓奶冻上来时,街道上的电子乐也响起来了,它的节奏仿佛心跳,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狂欢吧,苏黎世味道
午后时分,随着气温的上升和将近10万人的缓缓涌入,苏黎世街头气氛迅速发酵,载歌载舞的花车一辆接着一辆,奇装异服的人们自动簇拥左右,欢乐舞动,各种饮料和小食以无比惊人的速度被源源不断消灭,其中冰啤酒成了最受欢迎的主角。
虽然瑞士不是欧洲的啤酒生产大国,瑞士人也不如有些国家那么嗜饮,但这里的确生产许多口感温和、水质极不错的啤酒。众所周知,因为全球化原因,苏黎世老牌酒厂Hürlimann于上个世纪90年代被吞并,这一历史性的变化影响了本地啤酒的格局,酿酒厂主为了挽回他们世代为傲的荣誉,发誓即使产量很低,也要坚持生产最好的啤酒,于是我们便有口福了。
许多人或许不晓得,时至如今,在城中许多本地餐馆和酒吧夜店里还能买得到Feldschlesschen或Hürlimann的新鲜扎啤,这的确是个秘密。当然,你也要试试那些苏黎世啤酒新品牌:Turbinenbreu、Bierpaul、Amboss……和着动感街头音乐与十万人一起舞动,直到深夜,它们的口感真的既新鲜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