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筑设计师章明的眼里，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这座昔日的电厂老建筑犹如一坛老酒，如今正开始弥漫淡雅而迷人的香，今年的双年展算是展馆“新莺初啼”。
“但从设计师的角度说，这次双年展的艺术家们对空间的利用和理解还不够完美。”章明坦言，这座展馆内有大量有趣的可变空间、流动空间，馆内的光线、地形、空间张力和弹性的利用还有丰富的文章可做，“可是双年展的一些艺术家们还是更愿意将大空间割裂成一个一个小空间;一件件展品也被防护隔离带围上，这对作品的完整性、亲民性的障蔽是明显的，都是与当代艺术的开放性宗旨不符的。”艺术家们表示“有些装置作品尺度偏大，空间被挤得有些窒息了”，“小空间对大空间的割裂”，“追求分隔墙更高、更独立”，他认为:“展品尺度与空间的比例关系原是可以协调得更好些的。”
作品与环境的关系、作品与空间的关系，作品与观赏者的关系，究竟如何处理安置?采访章明的过程中，我们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也许这真是个难题:怎样的尺度是空间中合适的尺度?怎样的尺度才是艺术家应该把握的合适尺度?怎样的作品才不会被讥“浪费”、“招摇”、顾影自怜?这恐怕还得设计师、艺术家乃至观赏者长期的实践与磨合才能找到刚刚好的尺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