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第一个工作日,驾车下班,在南北高架上遇雪。细细的雪花飘下,此时正值晚高峰道路拥挤,只好慢慢前行。车内开着空调,暖洋洋的,雪花落在前挡风玻璃上,立即化为水滴,随即被雨刮器刮去。收音机里正播放台语天后江蕙的歌,歌词听不清楚,大约都是些爱情歌曲吧。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豹子头林冲——林教头风雪山神庙,那场雪好大呀。我仿佛看到林教头肩扛长枪,枪头挂着酒葫芦,正顶风冒雪,一步一挪地往草料场赶……
同样是雪,不同的是此时此刻,我安坐在暖洋洋的车内,而林教头则冒着严寒,在风雪中赶路;我的目的地是家,而林教头的则茫然无措;我听着软绵绵的歌曲,而吹过林教头耳边的唯有风雪声;我心中是轻松愉悦的,而林教头的心中则是漫无边际的苦楚;我面对的是江南的小雪,而林教头冒着的则是飘落在华北土地上的大雪。
这相隔了近千年的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