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多肉类植物——“雅乐之舞”,它的名字很诗意,也很形象:婀娜多姿,花舞翩跹。在我眼中,它就是花中的舞者。几年前,在一位花友的雅室里,我与“舞者”一见钟情。
雅乐之舞又名斑叶马齿苋树,叶子长得像马的牙齿,原产南非,多年生肉质灌木。因其叶片清丽淡雅,若流云缭绕;又因其枝干潇洒飘逸,分枝多呈斜势舒展,似罗裙曳地,翩翩起舞,故赢得“雅乐之舞”美名。
“千歌万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生活中不会“蓬擦擦”的我,自从有了这位“舞伴”,也开始乐舞其中。我最喜欢的雅乐为曲干式造型:粗壮的树干,弯弯曲曲地伸向远方,于末梢处又倔强地向上挺起;下垂的枝条,斜逸出火柴梗般的紫色小枝,疏影横斜,虬曲苍劲,粗看惊为游龙,细瞧更像千锤百炼的舞者。雅乐的叶片就是舞衣,它细小而稠密,叶缘初始像口红,胭脂点点,后红晕渐退,演化为一条红丝线。叶面大部为浅黄色斑锦,中间些许淡绿。养雅乐我“走过麦城”,刚开始,我把它当作“温室里的美丽”,放在室内侍养,不意半个多月后,一地落叶缤纷,“舞者”变成“裸者”,黯然失色。我立马请教“老法师”。原来,雅乐乃“草根”出身,她喜欢在太阳下“热舞”,它本是马齿苋树的变异品种,光照越充沛枝叶越茂盛,斑锦也越发灿烂。“舞者”因受过太阳的炙烤而“百热不侵”,即使把它拔出来暴晒几天,仍能坚强地活下去,所以它的前辈也叫“晒不干”。
在我的“舞池”里有雅乐的N种舞姿。如自然式:一根主干,无拘无束,自娱自乐,这是孤独的舞者;悬崖式:择一高盆,将主干故作倾斜状,于悬崖边上,在将倾未倾之际起舞,这是勇敢者的舞姿;飞舞式:一枝仰天长啸,一枝宝剑出鞘,威风凛凛,舞姿张扬,好像黄豆豆的“秦俑魂”;临水式:一汪水,一奇石,池榭楼阁作舞台,枝条扶疏好身影,好比“春江花月夜”。我爱雅乐的千姿百态,更倾服于她的天生丽质,浑然天成,不靠“拗造型”博取眼球。
养雅乐,赏雅乐,生活因此多情趣。下班回家,我便一头扎入“舞林”,把玩欣赏,乐此不疲。前几天,我送朋友一棵扦插成活的“雅乐小姐”。朋友沉迷舞池,家人多有烦言,我说给你介绍一位“舞搭子”,他先是不明就里,继而哈哈大笑。我相信,以雅乐之舞的魅力,不用多久,他也一定会为之着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