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质疑银行机构在这个事件中处理问题的方式。人们发现银行居然这么“不小心”,他们居然根本不查就把本该汇入政府名下的钱,直接汇到了私人账户上。人们目前还不知道,该市政府是不是要申请把自己的资产通过法律程序要回来。如今,人们只是惊异于,在美国这个完美的服务体系中,居然还能产生这样的贪污大案,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周风发现“在支票背面,用一只自制的橡皮图章盖上貌似正规的政府服务机构的章,然后把它放到ATM机中进行存储。这就不需要与银行工作人员面对面,他也可以避开可能碰到的麻烦。”周风没有把他所经手的全部支票吞掉,他大约把经手的支票上的钱的三分之二侵吞了。在2008年,他有26笔支票,370000美元;2009年:28笔,325000元;2010年:390000元。他经手最后一笔钱是在2010年的11月19日,那时他正面临被解职的时候。
他让西雅图政府“丢脸”
但是,随着事态的发展,周风的事情由一个小的支付事件演变成了一桩数额庞大的贪污案。在2004年,他就购买了一套有着四个卧室的大房子。他和妻子结婚十年,现在居然拥有了三套有着四间卧室的大房子,而且还有三处尚未开发的土地。光是这些资产就估计价值达110万美元。经查明,在周风自己的私人户头上还有110万美元的现金。周风作为一个政府雇员,其年薪仅仅为81000美元,显然,这些多余的惊人资产是非法所得。原来这个“老实人”早已暗中成为了一个百万富翁,他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美国梦”。
对于大多数熟悉他的人来说,老实巴交的外表确实是很和善,而且他是一个很宅的人,与别人打交道不多,人们不太了解他。而令同事感到惊讶的一件事,是他对某位激进的政治家很感兴趣,在这位政治家竞选时,他甚至交了250美元的捐款。而周风的理财看起来是更传统而且老式的,他通过西雅图住房部门把他名下的两套房子租了出去,这样,他每个月光靠出租房子就有额外的3000美元收入。
周风银行户头上的钱都属于西雅图纳税人的钱。周风的美国银行账户总额高达1091000美元。这些资金居然是用西雅图公共市政服务机构开具的发票,总共有70多张,从数千元到数十万元不等,这些支票上的钱都通过某种方式汇入了周风的私人账户中。2008年至2010年,平均下来存在这个账户上的金额每年达360000美元。而这个金额要比周风的老板,也就是西雅图公共市政机构主管雷·霍夫曼一年的工资还要高两倍。这个发现立即让警方行动起来,周风在2012年3月被逮捕,他被指控犯有67项一级盗窃罪,以及3项二级盗窃罪。他被关了起来,而且不能提取75万美元的保释金,这是由于他的庞大资产被市政府冻结了,如果对他的这些指控全部成立,他将面临10年的牢狱生涯。政府把他账户上剩下的220800美元充公,而该账户上显示的100余万现金流,余下的80余万都被周风用来购买了至少一辆汽车,以及固定资产和其他大笔的信用卡支付。这些事情,警方在法院都作了陈述。周风在被逮捕时身上还有400美元的现金和美国银行的信用卡。
这次事件,同样也让政府方面脸面扫地,在没有持枪抢劫、没有拦截运钞车的情况下,一名矮胖的亚裔男子在政府的眼皮底下竟偷了这么多钱,而且他的偷窃行为居然持续了5年。而周风只用手制的收据,一枚橡皮图章和一台ATM机来达到目的。这些机器都不会像人一样提出问题。根据媒体的了解,警方和检方为了掌握翔实的证据,制作了近1000份档案来追踪这些资金。
一位检察官说:“我被震惊了,他如此容易地达到目的,而几乎没有人来问他的问题。其中一张存款单据居然是三年以前的。我认为银行不会接受如此老的支票。”实际上,据周风讲,开一个美国银行的账户只需要他的驾照就行。有人称周风的案件为现代城市管理史上最大的挪用公众资金的案子。而整个事件的发生可以总结为两个重要的因素:一是有瑕疵的政府会计体系,以及一个粗心的大银行。而对此,许多人都认为周风的罪名已是铁板钉钉。但是,周风通过律师宣称自己是无罪的。
事实上,之前的周风很得人们的喜爱。这件事发生后,对于他所在的部门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当然,更讽剌的事情是,那些与周风打过交道的开发商并未投诉周风之后的工作,因为他们的合同最后都按合约执行了。而政府方面却在最近两年一直致力于削减费用,一方面政府在不知不觉中被贪污了巨额的费用,另一方面,政府却要削减开支,解雇人员。
政府已经削减了85个职位,同时减少了5600万美元的开支。为此,已有该市的议员要求对该服务机构进行相关审查,他们要对该机构的财政情况查找问题,以期不再出现类似周风事件。有人对于此事的发生感到愤怒,他们认为许多政府官员不过是混日子,这件事能够持续这么长时间更是令人惊讶。公众肯定希望政府方面能够尽快给出合理的解答。目前,周风已被关在监狱中,他将面临许多严重的罪名,他的资产已被冻结,当然他申请了基本的生活费,每月还有4400美元。他无法转移任何资产,而且也不允许从银行支取钱。目前,政府服务机构正努力提升其会计系统。而周风所造成的问题一时半会也不能完全解决,这个工作量极大,因为他们不得不应对十年积累下来的问题,还有堆积如山的数据。
摘自2013年第9期《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