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05:星期天夜光杯/都市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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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10日 星期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午夜大街
赵波
  ◆ 赵 波

  很多次,混到午夜,和姜昕回家。 

  她的吉普车里,听歌惯常的习惯是把一个人听烂了,再换另外一个的听。 

  从夏天到冬天,从朴树,老狼,郑钧,到许巍,老姜把他们的磁带都听得磨破了,没法再听了。 

  午夜的大街上,空旷,闪着寒光,在冬天会让人感觉到心里的孤独和柔情。这样的夜晚也很男人。听着那些男人的歌,想着他们平时故作坚强的脸,看那些楼房,远远地耸立,寥落的灯中立交桥沉默容忍地站立,那么长,路伸展无边。突然听到张楚的《西出阳关》,突然听到“我读不出方向,读不出时光,读不出最后是否一定是死亡……风吹来,吹落天边昏黄的太阳。”久久无语。 

  下着雨或者下着雪,如果出门,为了找寻一个温暖的所在,在一个地方见到另外一些熟悉的面孔。 

  午夜的北京,有那么多不眠的人们,像失散多年,零落在不同的角落,消磨各自的时光,等待无形中的一双手,重新让彼此相聚。 开着车,沿着长安街,不断地前行,这时候的大街,任由你放肆,路上无人,只有路边的树上停着的一群寒鸦,冷眼旁观你的压抑。 

  还是在日落时分,沿北四环往路尽头的西山开去。 

  山的轮廓在路的另一端隐约显现,落日余辉给城市的轮廓描上一圈金色的边,眼前没有遮挡你视野的东西,四周无声而静美,车越往前开,你离山越近,落日的颜色那样丰富,你看到浅浅的红色,浅浅的橙色,浅浅的紫色,浅浅的粉色,浅浅的青色,还有灰色。一切都在浅浅地、无声无息地变幻,又静又美地变幻色彩。 

  它是自然,强大的,我们只是过客。 

  在一切事物和空间的交界之中,在白天和夜晚的边缘,城市和郊外,孤独和狂野体验,机会降临和寂寞等待,爱情和失落,得到与失去,存在和想象,你和非你,无限的空灵与实在的空虚……我们呆在一起分享,城市的这些时间和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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