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请王布鞋吃饭，两人走进素菜馆，落座，点了两道菜，小酥肉和糖醋刀鱼。

　　素菜馆的手段称为荤菜素做，把萝卜拖上面糊，油里一炸，再隔水蒸，浇上鲜汁，就是小酥肉；所谓糖醋刀鱼，用豆腐皮把加了香菇丁、笋丁的土豆泥一层一层包起来，捏出一条鱼的样子，胡萝卜雕成鱼鳃插入，鱼眼是两粒红豆，再镶上茭白削的鱼须、鱼鳃，油炸定型，豌豆、青椒之类和着糖醋煸炒盖在上面。

　　“先生，菜是做得讲究，可明明全是素料，何苦取个荤名，俗气哦。”王布鞋道。

　　“好吃就行，管它叫什么。”二先生笑着说。

　　二人出门一拐弯，赫然一家荤菜馆，王布鞋胃口大，刚才没怎么吃饱，“先生，咱们再吃一顿，我请你。”

　　二人进了荤菜馆，又点了两道菜，一道是红焖荷包粉丝，另一道是豆腐花。

　　荤菜馆的功夫，是素菜荤做。红焖粉丝，用的是冬菇、鸡肉、冬笋、虾米切丝垫底，鱼翅置其上，盖以肉皮，用浓鸡汤加川盐焖两小时，起菜时去掉肉皮，配独门调料。至于豆腐花，乃是将鸡脯肉除去筋膜，刀剁成茸，数次过滤，剩最精细部分；加水将鸡茸泻开，搅拌，反复两次，再将蛋清打起泡后加入鸡茸中搅拌成鸡蹄子；最后将鸡汤、绍酒烧开，用湿淀粉勾薄芡倒入锅内，糊化后再加鸡蹄子。色泽洁白，貌似豆花。

　　“这下吃饱了，呵呵，好吃得很，他爱叫什么叫什么。”王布鞋看了一眼二先生说。

　　“说得是，说得是。”二先生依然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