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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福和他的特使们
[美] 迈克尔·富利洛夫
  [美] 迈克尔·富利洛夫

  28.扮演了一个很有魅力的角色

  多诺万一家搬到了纽约市,住在比克曼街1号的联排豪宅里,享有东河的美丽风景。虽然多诺万开始患上抑郁症,但他仍然像变戏法一样成功建立了自己的律师事业,成为公共事业公司大型集团和好莱坞明星们的代理人。他身形发福,生活挥霍,就餐于曼哈顿最高档的俱乐部,光顾最出色的裁缝店、成衣店和鞋店。但多诺万并不满足于当律师,1932年,他接受了共和党提名,与现任州长富兰克林·罗斯福竞选新一届纽约州州长。罗斯福当时正忙于准备总统竞选。但当年对共和党来说注定是不走运的一年,更糟的是多诺万并非是耀眼的候选人。他同时陷入了自身政治角色的矛盾中,对一些共和党选民来说,他太不循常规;而对蓝领阶级的爱尔兰裔来说,他又显得过于富裕。最终,出现了关于多诺万婚姻的谣言。任何目睹过多诺万用他的魅力吸引美女的人都无法拒绝那些谣言。大选当日,富兰克林·罗斯福在海德公园发表竞选成功宣言,这次竞选将他送到了白宫;而在350英里(约560公里)外的布法罗,多诺万发现他失去的不仅是州长竞选,还有他自己家乡的大多数选票。

  那10年余下的时光里,多诺万的法律业务被越来越频繁前往动乱地点的海外出行所打断。年轻时,他就因善于帮客户说服官方代表团和为客户侦查商机而得名。在20世纪30年代,由于他的政治前途暗淡,他出国旅行的频率不断增加。在某国的首都或者某个战区,经常可以发现他的身影,而且是不请自来。1935年,多诺万在威尼斯宫窑洞似的房间里会见了贝尼托·墨索里尼,从他那里获得了参观意大利在利比亚和阿比西尼亚的司令部的许可。1939年春天,多诺万访问了西班牙内战的前线。在他前往加拿大育空区之前的整个夏季,他遍访了躁动不安的西欧各国。

  战争爆发后的数月里,流传着这样的谣言:总统正寻求将共和党成员引入内阁,以此来提高国家的凝聚力。12月,罗斯福拿海军部长的职位试探了弗兰克·诺克斯的意见。弗兰克·诺克斯是《芝加哥每日新闻报》的出版商, 共和党前副总统候选人,曾在特迪·罗斯福的莽骑兵部队服役。诺克斯对此很感兴趣并推荐他的老朋友比尔·多诺万到陆军部工作。富兰克林·罗斯福和多诺万曾在1932年的竞选活动中是对手,但现在看上去总统对这位纽约同乡很有好感。多诺万提出了需要提升全国军备的有益建言。富兰克林·罗斯福在给诺克斯的信中写道:“比尔·多诺万也是我的旧友,我们曾是法学院的同学。我欢迎他加入内阁不仅是因为他自身的能力,而且也是为了弥补胡佛总统在1929年冬天对多诺万相当不公的安排。”但此后并没有什么发生。多诺万最接近军事行动的事便是1940年初协助发布了华纳兄弟电影公司的新片《善战的步兵第69团》,该片颂扬了该团在上次世界大战中的功勋。

  多诺万在该片预告推广活动中扮演了一个很有魅力的角色。他现年57岁,多年来富足的生活让他身形发胖,面色红润。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依然清澈而动人。他身材并非特别高大,但给人的印象却很魁梧。他英俊、幽默而精明,对人的名字和长相有超乎寻常的记忆力。他比他的绰号显得要温和得多。《纽约时报》称他似“一个乖巧小孩子的护士一样狂野”。他不抽烟,同时如多诺万家族一样,几乎不饮酒。他没有吹嘘自己的从军生涯和整箱的奖章。事实上,他拒绝在衣领上镶嵌荣誉勋章受奖者专有的蓝色丝绸花结。但他不知疲倦的精力和勃勃雄心显而易见。多诺万通常早起,并享用丰盛的早餐,如一位朋友所说:“他需要补充弹药才能工作。”他一周会狼吞虎咽地看完两三本书。特别是历史和战争类书籍,他会站立在自己办公室的小讲台前阅读。“他的想象力是无限的,”另一位朋友回忆道,“层出不穷的新想法对他是轻而易举,惊险刺激让他如赛马般兴奋。” 

  1940年4月,多诺万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宠爱的女儿帕特丽夏在弗吉尼亚的一场车祸中丧生,终年22岁。他几乎因悲痛而崩溃,且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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