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日本731部队罪行
2003年,美国“奉天联谊会”会长哥莱格·罗德里克斯随老兵回访团一起来到中国沈阳。罗德里克斯10余年来一直在华盛顿奔走呼吁,不仅要求对战俘受害者进行补偿,更要求将日本用战俘做细菌实验的罪行公之于世。在美国退伍军人事务委员会第九十九届年会上,罗德里克斯说:“穆雷·桑德斯博士,是战后一位帮助安排美国和日本进行交易的中间人,也是远东军事法庭在细菌战方面的顾问,博士告诉我,一位美国相当高级别的军官告诉他,‘美国人在奉天是豚鼠。’”哥莱格·罗德里克斯公布了日军给战俘注射过鼠疫菌的真相。他说:“父亲1978年7月住院了,这是他4个月内的第5次住院。感染不断地突袭他,不仅包括畏寒和发烧,而且有痛苦的妄想,他妄想到再次被日军俘虏,又处于日军的控制下了。”罗德里克斯的父亲当年是768号战俘。在其父亲成为战俘期间,日军曾强行给他注射过一种药剂,并且得到了731部队成员植园直寺的证实。父亲直到76岁去世时体温一直很高,曾在美国进行检查,结果显示为鼠疫菌感染。
“和父亲一样的美军战俘之所以无故发烧、颤抖、夜里盗汗、如爬虫般的脱皮、麻木,都是因为731部队曾秘密潜入到战俘集中营,以打预防针的名义将鼠疫菌注射到战俘体内。被注射的战俘当时没有反应,但是过后身体会发烧不退,在痛苦折磨中死去,有的还会影响下一代。”罗德里克斯认为。罗德里克斯说,731部队6位队员在晚年出版的一本揭露真相的新书和美国政府开放性文件都使得“二战”最大的秘密之一得以披露。他也从日、英、美获得一些文件,坚定地认为日军在美军战俘身上做了细菌试验。他呼吁中美两国的受害者一起将日军的这一罪恶公之于世。他还希望美国政府解禁更多的文件,让日军的所有罪行都大白于天下。
1925年6月,世界主要国家签订了日内瓦议定书,即《禁止在战争中使用窒息性、毒性或其他气体和细菌作战方法的议定书》。该议定书宣布:禁止在战争中使用窒息性、毒性或其他气体,以及类似的液体、物质或器件;各缔约国同意将这项禁令扩大到禁止使用细菌作战方法。日本也是签字国之一。但日本所作所为,已是公然挑衅国际公约。战后,731部队石井四郎及其所属部队成员,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审判。战后的1946年1月6日,在日本出版的美军机关报《太平洋星条旗》,据日本共产党资料报道说,石井的细菌实验受害者中有美国人。《纽约时报》一周后也作过类似报道。继而盟军俘虏遭细菌实验新闻不断出现。然而,远东委员会作出的结论是:“日本细菌战资料的价值对于美国的国家安全是那样的重要,远超过由于‘战争罪行’的诉讼所产生的价值。”美国政府认为,日本细菌战的资料不作战争罪行证据之用,不追究石井及同伙的战犯责任。1956年,美国联邦调查局承认美国战俘曾遭人体细菌实验。但之后该问题再未引起注意。
1976年日本广播公司放映《731部队的恐怖》纪录片,曾一度引起公众的关注。据披露,1485名被运到沈阳的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白种人战俘中,1174名系美国人。1982年4月4日,美国新闻节目“60分钟”播出一个名为“战争罪行”的节目。约翰·鲍威尔详细谈论了麦克阿瑟对石井战争罪责的掩饰,并提供了东京广播公司拍摄的电影片段《731部队》,美国战俘曾被日本做过实验,这才在美国引起广泛的注意。1989年英国新闻记者彼得·威廉斯与大卫·瓦雷斯合著《731部队: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日本细菌战》。这是第一本详细揭露日本731部队细菌战及美国掩盖内幕的著作。日籍教授田中在《看不见的恐怖》中写道:“规模最大的战俘试验是在满洲奉天进行的,有1485个美国人、英国人……根据一位曾是731部队成员的叙述,给战俘们喝的水掺进了不同病菌,死去的人被解剖。”美国大华府日本侵略史学会副会长王鄂认为,日本之所以要把大批的战俘送到沈阳,而不是到别的城市去,非常明显,因为沈阳有731部队。他们主要目的是要拿那些人做实验。他还提出,这个战俘集中营有美国人、英国人、荷兰人、澳大利亚人,群体比较特殊,日本人有另外打算,不是说仅仅把他们关在沈阳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