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2015年,距离1991,25年的距离,不管是飞机还是火箭,都到达不了的一个距离。
我恐怕是个很执著的电影爱好者。在刚刚过去的奥斯卡之夜,《鸟人》叱咤风云地拿到了四个大奖,还有一部《爆裂鼓手》;另一方面,科比的纪录片《muse》公布。我不是影评,这里不赘述影片内容,但是三部影片在气质上非常的像,一种从生命内部压榨自己爆发出的能量,那是一种痴迷。
这让我想到许多事,或许痴迷的人才能达到别人达不到的疯狂境地:不成功,便成仁。我不由得想到另外一些人和事:1991年,苏联解体;Michael·Jackson写出了heal the world;同年,作家三毛和皇后乐队的主唱Freddie·Mercury去世。从各方面来说,这些人都是少有的执著的人。
想到这些事,都是因为一个white night festival。 大概在二月的某一天,我所在的城市有一个奇特的节日,市区彩灯大开,各处封锁街道,人们在大街上跳舞,开演唱会,办露天影院。节如其名,在晚上用灯把天空照亮。在这个人口本来不多的国家里,这一夜大量的人口涌进市中心,多到网络上人们奔走相告,提醒大家注意拥挤。
在人群中有一个老头,对,拥挤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老人,坐在路口,然后和往常一样:他面前放着两个嗵鼓和一个吊镲。大概在这个城市居住超过一年的人都认识他。他每天都在同一个路口,用同样的道具,打着同样的节奏。其节奏简单,粗俗,而且还经常会有些小错。好像他已经在这里敲打了快半个世纪一样,他出现在这么几个路口,已经不再会让过路人回头,他们可能听同样的节奏已经听得要吐了。但是他还是不停地敲着,或许是讨生活,也或许是出于热爱。虽然平日百听生厌,但也让我记住了每一个鼓点。所以我可以很清楚地知道,这一天,他敲打的节奏变了。
无独有偶,之后的某一天,我去坐火车的时候,在火车站前一个红绿灯下,有一个中年人面对着四面路人一个人在表演着哑剧。不知该说他是旁若无人,或者如同面对万千观众?路口宽阔,又正面对着最大的车站,在数百人和车之间,他用红灯亮起的一分多钟做着忘情的表演,又在绿灯亮起的刹那间结束。他脱下帽子,向他的观众致意。乍一看,或许觉得他在向朋友挥手,或许觉得他是精神病患者,或许他如同《鸟人》中路边的疯演员一样,“I was just trying to give you a range” 。你肯定会知道他是怎样地痴迷于此!
我出生的那年,1991,有一部电影《地球之夜》,开出租车的女主角拒绝了去好莱坞做明星的机会,留下一句:“谢谢,不过我有一个工作了,我很喜欢它。”
或许在这个迷离的世界上,总需要一些事,一些人,一些理想,让我们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