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 摩纳哥 原本报体育部记者 汤世芬
一眨眼,时间已经过去了22年。彼时,国内外舆论都非常看好北京能成功申办2000年奥运会,而北京申奥代表团似乎也是志在必得。
在蒙特卡洛期间,那时信息不像今天这样发达,所以我们记者除了参加各个申办城市的新闻发布会外,就到处走动挖新闻。在地中海边的游轮码头,一位广东的记者兴奋地说,刚才看到霍英东先生了,约了国际奥委会的委员出海了。为了给北京申奥加油,他以中国奥委会的名义,为国际奥委会在洛桑筹建的奥林匹克博物馆捐资100万美元。这次,他是以北京申奥代表团的顾问身份,来为北京申奥摇旗呐喊,游说国际奥委会委员。所以,当时记者们就开玩笑说,希望霍先生多多出海。
当萨马兰奇最后宣布,悉尼以2票的优势取得2000年的奥运会举办权时,悉尼代表团立刻站起来欢呼,而北京代表团则惊住了,现场不少人就哭了。我进场时,还特地选择和邓亚萍、伏明霞等运动员坐在一起,本想北京申办成功就近采访。这下,大家都哭了起来。感情上接受不了。
直到2000年报社领导派我去悉尼采访奥运会,心里都有点痛的感觉,总是想起1993年的经历。好在悉尼奥运会上,中国代表团勇夺28枚金牌,创下了历史纪录。于是大家扬眉吐气,觉得2008年北京奥运在望了。
去大使馆喝茅台庆祝
2001年 莫斯科
原本报体育部主任 张攻非
昨天申冬奥直播时,我一直守在电视机前,当看到那相似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我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
说来也有趣,当时前往莫斯科参加申奥报道的中国记者中,59岁的我是年龄最大的。而那时,对于记者采访也有诸多限制,前往莫斯科的中国记者除了我这样是奥申委正式持证记者外,不少都是借着旅游团名义跑外围的,无法进入核心区。
可能有了1993年的前车之鉴,再加上当时巴黎是候选热门城市,对于那次申奥成功期待,北京奥申委的态度颇为谨慎。陈述那天,我在会议大厅里碰见魏纪中,他连连摇头,坦言直到最后一刻都是有悬念的。
宣布结果时,持证记者大多在宣布大厅边的新闻中心,当听到“北京”两字,所有在场中国记者都跳了起来,而一旁外国记者的摄像机也齐刷刷对准了我们。事后,我们几个同行还相互打趣,“这下,我们都在国外出名了。”当晚,中国驻俄大使馆举行庆功宴,请各国记者去大使馆喝茅台酒,我还专门写了一篇文章《一醉方休庆祝胜利》。
有趣的是,申奥成功后,在大厅外,我碰到了当时中国奥申委秘书长,听到我来自上海,这位复旦老毕业生立即激动了起来,“希望能转告我们复旦的校长,作为一名复旦毕业生,能亲历申奥成功我为母校自豪骄傲。”而在回去专机上,我也见到了何振梁。他一听说我来自新民晚报,立即握着我的双手,由衷说道:“谢谢晚报对申奥的支持。”
忙着在混合区“搬”人
2015年 吉隆坡 冬奥会申委新闻宣传部副部长 徐济成
当巴赫宣布北京成为2022年冬奥会举办地时,我的心情还是平静的。代表团里,大家都已经哭得稀里哗啦,这的确是激动人心的一刻。而我当时脑海想的,就是如何把未来4个小时的工作保障好。与前两次的身份不同,这一次我是冬奥会申委新闻宣传部副部长,主要的工作是对外宣传和媒体服务。尘埃落定后,我们还有新闻发布会要开。所以,一刻也不能松懈。
这几天情绪最激动的时刻,要算是最终陈述的环节。特别是片子中那些孩子们一出现,我的眼泪就刷刷流下来了。奥运会,真的是几代人的梦想。
说实话,结果宣布前,谁都没有把握说一定能赢。这就像是一个埋头冲刺的环节,你知道对手在身边,但不知道他们离你有多远。中国最终胜出主要有几点,一是国家经济实力,二是办赛经验,三是现有场馆的可持续利用,第四就是冰雪人口大发展。我们并不强迫委员们一定要选我们,而是以情动人,告诉大家中国的友好与意愿。
这几天大家都非常辛苦。中国记者们也格外卖力。我每天最忙的就是在混合区里“搬”人。一会把于再清搬到这里,一会把姚明搬到那里,大家的采访热情很高。总的来说,北京成功获得冬奥会主办权,是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