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川红土地,目前不算云南最热门的景点,因为它还无需门票。我们选在11月份到那里,正是观景的好时节,一部分红土地翻根待种,另一部分已经种上绿绿的青稞或其他农作物,满山遍野的色块,层层叠叠的绚丽。这色块和绚丽,有人比喻成上帝打翻的调色板,这个“上帝”,我想应该是“地主”——世世代代在这块红土地上辛勤耕耘、繁衍生息的主人,是描山绘田的创作者,他们是这里最生动的风景。看到这样的景色,人们常以美丽如画来形容,但东川红土地几百里的壮观和绚烂,又有哪一个画家能够绘制?我想摄影亦然。
这幅似版画的照片,可以看出远山是自由分割的梯田,近景是牛马助耕的村民。那时我用变焦镜头拉近了才能看清:一位中年汉子手握春秋时期就有的耕犁农具,由两头牛拉着留下一行行翻松的红土;一位小伙子赶着马,用同样古老的农具耙碎犁出的土块;那个稚气的小姑娘正弯腰播撒种子……也许这三个劳动者就是一家人,与这大山里的村民一样,祖祖辈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直沿用最原始的农耕方式,在海拔2000多米高的红土地上艰辛耕作,才描绘出锦绣的山田,给看风景的游人带来壮美和惊叹。
欣赏之余,对着这些描山绘田的创作者,我百感交集,说不出其中有多少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