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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谈“小名”
侯宝良
  侯宝良

  节日里偶遇久违的邻居“阿五头”,他大名叫啥我压根就不记得。脱口而出就叫出他小名“阿五头”。人有个特性,小名、绰号特容易记。尤其是过去人的特殊背景,其小名不仅叫得顺口,还时常会带有浓重的籍贯、父母职业,甚至有人文背景等多重文化含量,趣味横生很有探究。不像现在孩子的昵称就较简单,仅某名字之一的复音,如冬冬、丹丹什么的。 

  有位邻居早年从苏北来上海在我家对面搭了窝棚做起摊大饼生意,夫妻俩生下儿子圆脸大眼,刚会爬就满地打转,大家十分喜欢地叫他“小大饼”。叫着可爱,父母也认可这近似绰号的小名,也时称“我家的小大饼”,好比是自家的商品广告语一直叫到现在,他爸爸自然荣升为“老大饼”,还成了坊间昵称。紧接“老大饼”又生了个女儿,为了照顾两个小孩他把母亲从乡下接来。老奶奶对孩子的称谓就有老家的文化了。二女孩当然就叫“二丫头”,大家也顺从地逗她叫“二丫头”了。

  不过“小名”也不单按排序,还看得出孩子的受众环境。像我排行第二,姐姐小名“大毛、大囡”,两个弟弟就叫“三毛、四毛”。按序我应该是“二毛”或“二囡”,可从来没这些雅称。仔细分析,我从小由外公、外婆带在身边,加上我性格内向,依当下观点是典型的“宅男”。只有同学来称呼我的名字,所以我“小弟”的小名在家里也只有外婆、妈妈和姐姐叫我,没有广泛群众基础的小名也叫不响。两个弟弟就不同了,从小在外面玩,“野豁豁”地接触面广,邻居就习惯顺着“大毛”跳过我直呼他们“三毛、四毛”了,家里人听惯了也就此当作他们小名喊来呼去。所以从小名中岂不也可分析出人物的性格和他的历史。

  有的小名不用分析,说起就可直接回忆他诞生的背景故事,以季节代称是最普通的了。有人小名叫“小冬”学名里没有“冬”字,只因他生在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里,家人在滴水成冰的日子里真是敲开冰块给他洗尿布,令人难以忘怀。还有位同事的小名叫“阿秋”,大名里也没“秋”字,当然和秋天有关,那年中秋,她母亲挺着大肚子在公园里欣赏菊花,或许一阵凉风,还是花粉过敏,母亲打了个喷嚏,“阿秋”一声,顿觉腹痛难忍,孩子临盆结果生在了半路上,这个“阿秋”的小名真是有一个应时、应景还像声的故事。每每说起这些故事当有对父母的感恩之情,实比“丹丹、倩倩、妮妮”这些单调的小名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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