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文学的跨越性使其得以冲破地域、国家、种族,乃至学科之间的壁垒,文学在这一层面上不断探索着新的疆域。叶辛提出:“科幻文学的疆域,要与我们所生活的大地结合起来。”
但是,“科幻文学”之定义是否得到了一致认同呢?俄罗斯作协共同主席弗拉基米尔·博亚力诺夫提出了“术语”上的不同意见,他认为,“幻想文学”不是科学的,首先它不需要科学论证。为什么又是一种文学形式?因为作者是语言的艺术家。“隐喻的力量是强大的,它是所有科学发展和发现的伴侣。它不需要任何狂热,但是它的力量比铀原子更大。”
青年作家徐则臣把科幻定义为一种“科幻思维”,与传统的“低头写作”相比较,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写作中所遇到的困境,同时可以解放作家们的思维。
科幻作家,曾多次获得星云奖、银河奖,世界奇幻科幻翻译奖的陈楸帆因不断听到有人对他说“现实一点吧”,而提出了相对于科幻的“现实”概念,人类拥有不同的现实,现实总伴随我们对世界真实的认知而不断变化。我们总是本能地认为自己所处的世界便是唯一的现实,似乎忘记了现实是一个复数名词。“倘若我们借助文字和想象的力量,弥合不同现实之间的差距,安抚忧惧的心灵,引发技术时代的情感共鸣,我们便可以说,文学并没有被遗忘,恰恰相反,它将发光,滋长,绽放,成为启明星。”
作为传统小说家,裘山山提醒说,“科幻文学在探索人类智能的同时,依然不能放弃对复杂人性的探索。”李敬泽把小说家写小说喻为使用显微镜,“用这个显微镜用来观察人,看人,观察细小之事,在最细小之事上去表现人类生活。”但科幻小说却非如此,“至少科幻小说提醒我们,除了显微镜,还有望远镜,望向对人类命运的思考。”
本报记者 徐翌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