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新年前夕,东方卫视让我担任卫视春晚喜剧小品的导演,有严顺开老师参演。
排练只有两天时间,因男主角耽误了一天,我只好在宾馆里代他和女主角及严老一起读剧本。严老到宾馆后啥都没说就认认真真对起了剧本。对完还说:“排练时间太短,明天我上午就过来吧。”考虑到天太冷,我和制片都提出为严老在宾馆订间房,没想到他拒绝了,说“家里住着自在”。
第二天一大早,严老就来到了宾馆。男主角一到就与他热络地寒暄起来。我提出是否可以马上排练时,男主角脸一沉说“剧本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这时严老忽然开口,娓娓提出了他的修改意见。原来严老回家后还在琢磨呢。到了午饭时间,男主角叫来助理点菜,而严老只要了一份锅贴,说:“上海点心,蛮好。”下午,按严老的调整方案,作品的喜剧效果果然提高了许多。
第三天录制,下起了大雪,严老依然准时来到现场。记者来采访时,他谦虚地说:“先采访他们……”录制完毕后,我提出派车送严老回家,他先是不肯,可看着漫天大雪,估计打不到车,于是就坐上了剧组的车,还一直说先送我。因天气关系,路况不佳,两个小时后还没开到,我这才知道严老的家在东北角,几乎和西南角的拍摄现场隔了整个拥堵的市区。
排小品,见人品。一次短暂的合作虽然是在百年一遇的寒冬,但严老对艺术和同行的热情却久久地温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