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登台亮相
第一次获奖
第一次遇到的坎儿
感激的第一人
得奖后与晚报读者分享的第一句话
1
辛丽丽
舞蹈让我快乐
● 我第一次登台,演的是芭蕾舞《鲜花》。我是一个只要让我跳舞,就特别快乐的人,任何不开心只要上了台就都“治愈”。
● 1987年我在第二届国际芭蕾舞比赛摘得成年组桂冠。1988年在第三届国际芭蕾舞比赛中,我和搭档杨新华一举拿下双人舞大奖。这是比金奖级别更高的奖项,也是中国芭蕾舞历史上第一个国际大奖。
● 33岁是道坎。那一年,我膝盖半月板受伤。我在瑞金医院确诊,曙光医院开刀,华山医院康复理疗。芭蕾舞女演员最担心的就是受伤,害怕自己艺术生命就此终结。但最终,我只用了3个月的时间就重新回到舞台。
● 我的恩师胡蓉蓉是我永远的榜样和明灯。自9岁起,她就如师如母般陪伴我成长。
● 继续努力用芭蕾语言讲中国故事。
2
张静娴
忙碌就是养生
● 那是1960年上海戏曲学校校庆,我在《春香闹学》中饰春香。
● 第一次获奖是在1981年上海文化局举办的首届上海戏剧节上,得到了表演奖。
● 应该是在动荡岁月的经历,当时很担心再也不能唱戏了。我爱戏,一直说越忙碌,越养生。
● 这一路走来,我得到过朱传茗、俞振飞等许多艺术大师的指点和扶持。尤其是开蒙恩师朱传茗,虽然在课堂上是出了名的严格,但私下却十分心疼稚嫩青涩的我。有时深夜下了戏,朱传茗会悄悄带着我去吃“夜点心”。此外,言慧珠也对我有知遇之恩。
● 新民晚报是我的最爱,当年戴着红领巾时每天下午放学后就买一份晚报带回家。复刊后我也是第一时间便去邮局订阅,直到现在,在飞机和高铁上也会带着头天晚报继续阅读呢。
3
陈燮阳
一生钟情舞台
● 1965年10月,我在人民大舞台指挥芭蕾舞剧《白毛女》。那是我从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后,分配到上海芭蕾舞团管弦乐团任指挥后第一次完整指挥一部剧。
● 中国金唱片奖、上海之春、上海文学艺术奖……获奖太多,我已经不记得第一次得奖是什么情形了。
● 我的指挥生涯很顺利,从第一次指挥《白毛女》,到1984年出任上海交响乐团团长、1986年被任命为上交音乐总监,再到现在,我仍是上交的名誉音乐总监,一直工作在舞台上。
● 最要感谢我姐姐,是她把我领进学习音乐的大门。父母给了我优秀的基因,我的恩师黄晓同教授教给我先进的指挥技能。同时,也要感谢国家和党对我的栽培,不然我根本学不起音乐。
● 《新民晚报》是最贴近老百姓生活的报纸,我订了几十年了,一直到现在还在订阅,我对晚报有很深厚的感情。
4
茅善玉
先苦后甜不弃
● 和很多艺术家第一次登台就“一鸣惊人”很不同,我第一次登台的经历可以说是这辈子的阴影,用现在流行语说就是“车祸现场”。小时候我嗓音沙哑,又不会科学发声,虽然中低音唱得蛮有味道,但高音总是上不去,高了一定音调我就“失声”,唱超过一场也会“失声”。
● 第一次获奖是1983年,凭借《璇子》一剧获得第二届《大众电视》金鹰奖最佳女主角奖。1984年登上央视春晚清唱《燕燕做媒》,然后拿了第二届中国戏剧“梅花奖”。
● 我第一次登台应该就是我艺术上的第一道坎,现在想来,“先苦后甜”并没有什么不好。尤其是对我这种好胜心强的人,越挫越勇,越是不被看好越是激起斗志。要不是那时候差点被调去“服化组”,我也不会苦练“内功”。
● 在我艺术道路上遇到过很多贵人,老师、领导、同事、同行……但如今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心里浮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樊锦诗。打造沪剧《敦煌女儿》整整八年,和驻扎敦煌的“上海女儿”樊锦诗的这段忘年交,让我明白了一个艺术工作者所要扛起的责任和担当。
● 新民晚报和沪剧,都扎根百姓生活,愿两者越来越好。
5
韩天衡
转益多师炼造
● 我的第一次作品参展是在1963年,当时我在温州的东海舰队服役。那年初春,方介堪老师让我做一张印屏。1963年秋天,西泠印社在杭州召开建社六十周年庆祝大会,并举办书画印展览。我的这件印屏参加了展出。
● 我的第一次获奖,是在1998年以《韩天衡篆刻精选》获得“上海文学艺术奖”优秀成果奖。我记得颁奖典礼在上海戏剧学院剧场举行,给贺友直、王小鹰等每一位获奖者都设计了一个独特的舞台环境。我上台领奖,舞台设计是把我的“百乐斋”鸟虫篆印章放大到四五米高,有四条,白底红字,很醒目。
● 艺术学习的过程不是一帆风顺的。我从十几岁到三十岁之间,是艺术上“卡壳”最严重、最苦恼的时候。学艺的成绩时好时坏,每过一两年就会有自以为倒退之困扰,感觉作品没有以前好,有时甚至怀疑自己不是这块料。
● 我从小学习书法篆刻,受父亲启蒙,后来得到很多书画印大师的厚爱。15岁师从郑竹友先生。1959年后师从方介堪先生。上世纪60年代又得马公愚、谢稚柳、陆维钊、方去疾、黄胄、李可染、丁吉甫等师辈指导。之后又得到郭绍虞先生指导。我也像我的老师一样,希望给予我的学生最无私的帮助。
● 刀笔当随时代,作品应有担当。
(本报记者 朱渊 赵玥 乐梦融 整理)
编后
艺术家,都是“铁打”的。此话怎讲?
身体是“铁打”的,唱念做打,挥毫篆刻,“指挥若定”……从开蒙到开创自己的艺术天地,练就十八般武艺,谁不曾伤筋动骨。痛楚中的深刻,总叫人铭记这份初心的追求。
意志更是“铁打”的。总有挫折,总有失意。前路中的微光,似灯塔。灰心丧气一时,执着坚守一世。压不垮的,是那股精气神。
信念最是“铁打”的。那是最真挚的,最虔诚的原动力,去传承发扬,去开拓进取。艺无涯。艺术之舟里,分明载着更光亮,更博伟的念想。这些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各有专攻,但各个都是摆渡人,晃晃悠悠,兢兢业业,欢欢喜喜,经营着自己的小事业,申城的大文化。彼岸,是一座城市益发华彩的人文殿堂。
上海有梦。这梦里,不仅仅是伟岸入天的高楼,不仅仅是丰硕沉厚的物质,还当有启人智,明人心,凌云健笔意纵横的千秋文华。今日,我们致敬这些艺术家,其实我们也是在致敬上海这座城始终如一的气度与风骨——知文达理,守望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