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我被确定为上海市第五批援藏干部。到西藏之后,我做的比较大的一件事情就是建设后藏的文化工程,有的叫宗山堡修复工程,有的叫“日喀则地区博物馆二期工程”,一期扫尾工作也是在我手里完成的。
这个工程意义重大在什么地方呢?它有一个别名叫“小布达拉宫”。所谓的“小布达拉宫”是跟拉萨的布达拉宫相比较的。西藏有后藏和前藏之分,前藏是以拉萨为中心,后藏就是以日喀则为中心,原来日喀则有一个政教合一的建筑物,就是“小布达拉宫”,后来毁于“文革”期间。上海市委和西藏自治区党委、日喀则地委在沟通协商以后做了一个方案,准备在原址重建“小布达拉宫”。
重建工程的依据很少,只有一张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外国人拍的照片能看到以前建筑物的模样,五六十年代的照片都没有。就是根据这张照片,我们上海同济大学的老师竟然能够在一个山顶上建起了一个气势恢宏的1.2万平方米的建筑物,仿古外观,跟以前的日喀则“小布达拉宫”神似,内部则完全采取新的、现代建筑的结构。建好以后,《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等中央媒体都作了多次报道。
上海援藏项目是连贯的。第四批已经把建筑物立起来了,我们接手时,外观初步建好,组织上让我负责内部装修、装潢和里面的设备设施,比如电梯、生活设备、礼堂、剧场等,包括第一期布展。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工程建设,以前我是属于组织系统的,这对我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所以我当时回上海请教名师,做了很多笔记,掌握了他们做装潢常规工作和容易出现遗憾的几个环节,一个小本子都记满了。
我对工程的几个地方作了调整,其中之一就是把贵宾室布局作了调整,我把它扩大了,原来是30多个平方米,也就是一个小会议室,我把它扩大到100多个平方米。藏式的毯子、藏式的椅子,包括藏式的壁画、唐卡一挂起来以后,成了一个非常有震撼力的接待场所。日喀则后来接待一些省部级以上的领导,包括北京来的一些重要领导,都放到这个地方来。在这里既可以感受当地的民俗文化,又可以鸟瞰整个日喀则市的全景。如果当时要是建很小的话,二三十个平方米完全担负不起这个功能。
不管我到北京还是到拉萨,与日喀则籍以及在日喀则工作过的领导和干部群众开座谈会征求意见的时候,包括起名字他们都是热泪盈眶,都是很向往、很激动。比如,博物馆的模型在同济大学展出的时候,上海的一些在西藏工作过的领导,包括杨晓渡同志等人都非常激动,有的日喀则同志当场热泪盈眶。
这件事情在当地获得热烈的反响。有一个笑话说,有一个大妈坐车子去拉萨睡着了,到了日喀则之后突然醒了,赶快叫车子停下来说:“停下来,停下来,到了,到布达拉宫了。”她把我们的“小布达拉宫”误认为拉萨的真布达拉宫。实际上当地很多人在网上发帖子,对这件事情是十分地欢迎,由衷地赞美。
文化援藏有情感上的维系,这个“民心工程”,就能做好。
十日谈
援藏二十年
援藏老师离开的那天,当地师生和很多人都哭了,明请看本栏。